卓軼說:“我能冒昧的問句嗎?”
溫伯寒攤了下手,“請講。”
卓軼的態度瞬間變得肅然、他斟酌了須臾,說:“溫特助,我們蘇總是個很優秀的女人,可是她並不適合你。況且……”頓了頓,“她已經有了心儀的人。”
“呵……”溫伯寒輕笑,左腿搭在了右腿上,拄著額頭,慵懶的靠著沙發上,“你是說蘇亦琛?”
卓軼愕然,他都知道?
溫伯寒垂下眼瞼,又抬起,鄭重的表情看著卓軼,“你是靜若身邊的貼身保鏢,跟著她應該有段日子了。你確定我不比她的表哥更適合她嗎?”
卓軼:“……”
溫伯寒似乎也不在意卓軼的沉默,繼續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不會得到祝福。世俗與道德約束他們,即便相愛也無法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而我,可以給她愛和包容,給她絕對的支援與理解。還有一點,我可以給她這輩子蘇亦琛都不能給予的東西,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卓軼擰眉,想說少爺已經給了蘇小姐名分,可話在嘴邊,卻不能說,憋得他窩火。
“我可以風風光光的娶她,讓她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而不會像蘇亦琛那般自私的禁錮她,他忘記了‘人言可畏’將多傷害一個女人。
若你真的是為你的僱主好,就應該無條件的站在我這一邊。”溫伯寒在試圖說服卓軼,他甚至能猜到他就是蘇亦琛安排給蘇靜若的保鏢,而蘇亦琛派到她身邊的人,自然是自己的心腹。
他就是要大膽的冒險,去說服一個最不可能被說服的人,這種事,他不是一直都在做嗎。
卓軼終是打破沉默,他覺得溫伯寒太自以為是了,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瞭解,卻在這裡指責蘇少,如果這個是世界上要找一個對蘇小姐最好的人,那麼一定是蘇少。
“溫特助,我勸你還是死心吧。而且感情這種事是講緣分的,你們這輩子可能沒緣分吧。”卓軼說完,都覺得自己好笑,居然想給一位外交官灌心靈雞湯。
溫伯寒早已做足了卓軼反對的準備,他依然保持著謙和的笑,“你在說緣分嗎?”頓了頓,“好!既然講緣分,我更加堅定了要與她度過此生的信心。”
“?”卓軼不解,他這話從何而來。
“從她出現在我面前,我們之間便有了緣的產生,而幾次的人生交匯,就是分的開始。
難道這不是老天給我和她之間的緣分嗎?
經歷了生死,看慣了冷暖,人生百態在我眼前已經淡如浮雲,我唯一追求的是純粹的感情,而她可以給我,我也可以給她。
與一個人生活一輩子,說起來容易,尋找起來卻不易,我非常肯定一點,她就是我想要與之生活,走下去的那個人。
緣屬天定,分乃人為。
現在我要牢牢的抓住我手中的緣,至於分,我會全力而為!”
溫伯寒直白的誓言令坐在對面的卓軼竟無法接下去,他深深的看著,腦子在想,唯一對這個固執男人的回擊,便是蘇少也蘇小姐的真實身份,還有蘇少與蘇小姐已經結婚的事實,可這個卻又是最不能提及的,也不能被公開的。
一旦被眾人知曉兩人身份,恐怕要天下大亂了,歐美那邊的黑幫對蘇靜若下了懸賞令,前幾天去錦江酒店宴請陳秘書時,他就幹掉了兩個前來暗殺的殺手,若是再被皇甫家知道當年的莫初心沒有死,蘇小姐可真是四面受敵了。
身份不能公佈,婚訊就根不能公佈了。
太多的不能,太多的無奈,可背後的一切,都是蘇少在用行動表明,他真的很愛她。
愛得深沉,愛得不惜與全世界作對!
不能說的秘密……他的秘密,他最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