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吧檯後,漫天的繁星下,夜幕成為她的背景,她的眼睛裡閃著細碎的星光。
他誘她叫自己的字,第一次脫口而出‘寒之’時,女孩臉頰上驀地尷尬一紅,懵懂的眼神在睫毛輕顫後藏好。
她說喝酒不能開車,搶過他手中的車鑰匙,雷厲風行的開啟車門坐進去,可鑰匙拿走了,他掌心裡卻留下了手指劃過的痕跡。
他隨口說的專業,結果被她識破謊言,慧黠的眼睛睨著他,像監考老師抓到了作弊的學生,審時度勢的自信。
她問他為什麼去敘利亞維和,結果一句話就探得虛實。
前女友,不爭的事實,可看到她雲淡風輕的說出這三個字後,他竟然有些黯然。
在愛的世界裡,原來有一種愛不是雙向的,它是單向軌跡,叫愛而不可得。
今晚的月牙,就如那天她揚起的唇角,美得虛幻,美得妖嬈。
她是一個會給他烙印的女孩,也希望他能在她的生命裡,在她的人生中,打上屬於他溫伯寒的烙印。
寂寞的夜,無人的路,孤獨的燈,他將車停在了路旁。
拿起操作檯上的手機,滑動螢幕,亮起的那一瞬,他看到聯絡人,點開後,通訊錄裡幾千人,他耐心的滑動,一串串名字隨著指間一閃而逝,他視而不見,一直看到心裡的名字後,他手停住了。
蘇靜若,她的名字,他的心事。
修長的手指輕觸名字,心懸起來,手機靠近耳邊,一聲聲激起心底的浪。
‘嘟……嘟……嘟……’一直到電話中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Sorry,ted.is.powered.off,please.redial.it.later……’
肩膀脫力的垂下,溫伯寒輸入一條簡訊。
靜若,如果你沒有男友,我們交往吧。
傳送……
手機放在操作檯,溫伯寒重新啟動轎車,紅色的LED尾燈消失在路口的轉角。
半夜,蘇靜若猛然彈坐起,渾身是汗,胸口起伏,攏了下額頭的溼發抱著被子進了浴室。
床頭櫃上,手機提示燈閃爍,浴室門‘哐’的關上。
蘇靜若收到簡訊是第二天早上的事,她冷冷的看了眼,哼笑著刪除了資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雖然溫伯寒與其他政客不同,但終究不是一路人,與她不是。
蘇靜若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冷嘲著指著那張臉,“你個禍水!”
揚唇一笑,轉身離開。
她今天起得早,就是不想看到昨晚的‘影后’,所以天剛朦朦亮就離開了清苑別墅。
從門口跑到山腳下的公車站,用時十五分鐘,比上次快了三分鐘了,想想應該與鄭野的魔鬼訓練有關,身體素質愈發的好,內心也越發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