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軒站在辦公室內,看著樓下那一堆黑壓壓的人頭,如螞蟻一般的急著簇擁在門口,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勾唇一笑,坐會辦公桌前,悠閒的翻著檔案。
一直到晚上下班,喬文軒才從容淡定的從莫氏的正門走出,當圍在門口的那群記者還在蹲點守候時,一個眼尖記者突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喬文軒,大喊:“人出來了。”一句話,引起了周圍記者的迅速反應,紛紛朝著門口一擁而上。
喬文軒鎮定自若負手而立,門口的保全領會到他的視線,快速的跑過來攔住了記者,霎時閃光燈四射。
喬文軒掃了眼臺階下的一群人,語氣平和的說道:“各位媒體朋友們,辛苦大家了,公司事情繁忙,你們也等候多時了。”
臺階上的男人云淡風輕,面對記者的態度也十分配合,絲毫沒有牴觸情緒,而且看起來非常配合,如此坦誠是不是在向大眾表達他內心坦蕩呢?
須臾的安靜後,記者紛紛將話筒舉起,朝著喬文軒開始連珠炮的發問。
“喬副總,面對此次浪潮微博的爆料,您承認那些照片嗎?還有跟安娜小姐的關係嗎?”
“喬副總,您和秘書安娜是爆料人說的幾年前就有染了?而莫家小姐是你商業雄心的墊腳石?”
“喬副總,您和故去的莫初心小姐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喬副總,您和安娜小姐的地下戀情是真的嗎?”
“喬副總,莫初心小姐才故去不久,您就爆出這種新聞,不怕莫小姐九泉之下寒心嗎?”
“喬副總,你和安娜小姐之間到底是你情我願,還是純粹的包養關係?當時的莫初心小姐知道你們這層關係嗎?”
“喬副總,您在莫家葬禮當天就爆出過激吻事件,當時的女主角就是安娜小姐,您後來還開記者招待會澄清,現在又爆出你們的訊息,就不該給大眾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您到底是痴情的男人,含淚撐起未婚妻的家族產業,還是現在眾人口中的世紀渣男,純粹為了騙取莫氏?”
面對著刺耳又尖銳的話題,喬文軒的臉色平靜如水,眼眸淡靜如雲,甚至在最後的記者問出那句‘騙取莫氏’後他無奈的笑了笑,好似他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喬文軒起手對著躍躍欲試的記者們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然後從容的說到:
“都問完了?”一副不急著給自己辯護的架勢,視線在記者群內環視了下,那種堅定的眼神真誠而儒雅,給人一種可靠好男人的印象,沉穩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首先,對於浪潮爆料的那些照片我不否認,是真實的。而我和安娜小姐的關係,我可以舉個簡單的例子,各位記者朋友身邊有沒有在一起合作、打拼過五年的夥伴,你們一起加班,一起鑽研方案,一起去採訪,一起想策略,一起與競爭對手談判,甚至是一起被老闆罵。我想大家都有這樣類似的經歷,類似的同事,所以我跟安娜小姐的關係,就如你們每個人身邊的那個夥伴一樣,而並非爆料中的樣子。”
巧妙地避開特殊關係,而是將兩人的關係引向了同甘共苦的同事關係。
“第二個記者的提問,前半句我想不用再複述我剛才的話了,後半句我可以說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想聰明有頭腦的人多了,甚至比我智商高的人也多了,在初心周圍不缺少這類經營,可初心卻只愛上了我?為什麼不言而喻。
我想提醒各位,初心不是舊社會的女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就讀於美國商學院金融與企業管理專業,一位剛畢業的在讀博士生,她會分不清一個男人到底是愛她,還是拿她做跳板?請不要侮辱她的智商!”
利用莫初心的高學歷將人的注意力轉移,暗指莫初心會分辨感情的真偽,而從側面表明他喬文軒並沒有利用莫初心,打得好一手太極。
“第三個問題……”喬文軒沉著臉,明顯要比剛才嚴肅,鄭重的說道:“你們可以否認我的任何一點,但請不要抹殺我和初心的過去,那是我現在唯一可以回憶的記憶了,請各位媒體朋友手、下、留、情!”說道此處時,喬文軒的臉上明顯帶著隱忍的苦楚和對往事的堅定,對那份可貴感情的執著。看得在場人無不以為這個男人失去摯愛心裡有多痛苦、寂寥。
記者們紛紛動容,大家也漸漸的安靜下來,聽喬文軒接下來的話。
他將視線投向一個記者,說道:“這位記者,您剛剛提到了我和安娜小姐的地下戀情?我想你的措辭要修正下,作為媒體人你要追求客觀、事實,我和安娜小姐之間戀情都沒有,何談地下這個字眼,所以抱歉,恕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毫無意義。”
現在半數的記者已經將心裡天秤傾向於喬文軒了。
文軒很好的將記者的反應收入眼底,趁熱打鐵,“關於我被爆出此類新聞事件,我喬文軒是個男人,我無所謂,可想到九泉下的初心,還有我曾經的準岳父岳母,我可以請求各位媒體、網友能不要再打攪已故人的清淨了嗎?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不要一次次的再將亡故之人拿來消遣茶餘飯後!
讓我的初心不要遭受了身心的劇痛後含恨而死,現在連死後都不得安寧。你們可以報道我的任何事,甚至可以因為心情不好發洩在我身上,我喬文軒一句怨言都沒有,但請千萬不要再拿初心說事,讓她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