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段明的離開,紀筠又在房間中坐了許久,雙眼微眯靜靜的思索。
他現在的心中仍舊有些猶豫,畢竟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未必有好處,但是如果賭輸了恐怕整個家族都要受到牽累。
到那時,麟陽城四大家族恐怕就只是一句笑話了。
“他奶奶的!”突然,紀筠大罵一聲,站了起來。
就正如之前段明說的那樣,如果褚侯沒有別的底牌了,那麼靜安王打下整個麟陽只是時間問題和付出多少的問題。
換而言之,把賭注壓在靜安王身上,要遠比壓在褚侯身上更靠譜一些。
況且,到底是誰讓他們陷入如此被動的?還不是褚侯那孫子!
如果沒有選擇也就罷了,如今段明都將選擇這麼赤裸裸的擺在自己眼前了,自己再不知好歹那可就未免太過不識趣了。
咬了咬牙,紀筠站了起來,手臂一揮劍光一閃,直接將身旁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似乎只有透過這樣的事情,才可以讓他的憋屈之情少一點。
深深地撥出兩口氣,紀筠推開房門。
一名管家急忙走了過來:“老爺。”
看到這名管家,紀筠心中更是來氣,這段明都進來走了一圈了,而滿院的侍衛、丫鬟,愣是一個都沒有發現!
那這如果來的不是段明,而是要殺自己的人。
是不是自己死了,都沒人知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紀筠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對管家說道:“去,把少爺叫來。”
“是。”管家也察覺到了紀筠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沒過多久,一名青年快步走了過來,疑惑的看向紀筠:“父親,您找我?”
“現在交給你幾個任務。”紀筠沒有廢話,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紀筠總共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名便是已經死去的紀千帆,另一名便是眼前的紀千鈞。
紀千鈞是長子,但是論及天賦遠遠不如次子紀千帆,所以當初紀千帆死時,對於紀筠也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第一。”紀筠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現在加強紀府守衛,任何人不得外出,任何訊息不得外傳。”
“第二。立即召集全府府兵,做好準備,等我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