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太醫卻說,萍兒的情況與陛下十分相似,身體之上並無異常,但是卻神志不清。”
“後來,御鋤房內的許多花匠也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症狀。”
“於是,我便懷疑這是天蕊的問題,並將這件事上報給了戶部尚書屈成,屈大人。”
“可是過了幾日之後,屈大人卻回覆我說,陛下昏迷、太子臨政,沒有時間管我的花花草草之事。”
“這個屈成!”李婉兒聽到這話,眉頭一皺。
“這事也怪不得屈大人,那時整個朝野上下忙碌異常,據我所知,屈大人的確是日日忙碌,或許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上奏的摺子。”司徒玉嘆了口氣:“而我位卑權低,也無法直接見到屈大人本人。”
“那然後呢?屈大人將這件事駁回了,你就沒有再找過麼?沒有想辦法再上報給別的人麼?”段明問道。
“想過,也找過。”司徒玉說道:“但是無論是交給誰,最後都是石沉大海,連回復都沒有。”
“明白了。”聽到了這話,段明點了點頭,腦中卻陷入了沉思。
隨後段明和李婉兒又向司徒玉瞭解了一下關於天蕊的生長特點,便離開了御鋤房。
至於天蕊的來歷,司徒玉卻也同樣不清楚,只知道天蕊是突然出現的。
等到離開了御鋤房後,李婉兒看向段明:“段先生,你覺得這司徒玉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最少有八分真。”段明沉聲道:“但是多次上奏這件事,恐怕是假的。”
“這麼說來,這司徒玉有問題?”李婉兒說道。
“這倒也未必。”段明搖了搖頭,說道:“此事畢竟關係到了皇帝。”
“如果真的是由於御鋤房內的天蕊造成的,那麼就算是司徒玉之前請過太醫院的人對其進行了檢查,她也仍舊是難辭其咎。”
“位置能不能保住尚且兩說,一個不好,就連她自己恐怕都得死。”
“所以,她上報給戶部應該是真的,但是別的卻都是假的。”
“的確。”李婉兒嘆了口氣,就像是段明說的,此事畢竟涉及到了陛下,其意義就不同了。
“可是既然是這樣,那麼咱們過來,她為何又要直說呢?”李婉兒疑惑的問道。
“因為意義不同,在咱們來之前,她可以推脫說是上報無門。”段明說道:“但是當咱們來到這裡之後,問她了,如果她還不說,那麼就說明她有意隱瞞。”
“如果是有意隱瞞的話,便可以定性為毒害陛下!”
“換而言之,那是誅九族的死罪!”
“而且,現在皇帝和太子同時陷入了昏迷,無人會追究她這麼一個小角色的罪責。”
“而如果皇帝和太子恢復了,那麼她的罪責也就更輕了。”
“原來如此。”李婉兒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去見見那日夜忙碌的戶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