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不知名的小店,段明與刑千秋向著鬼市西南走去。
“段先生。”刑千秋低聲道:“你真的想把麟陽城的那座宅子送給剛剛的老嫗?”
“不是送,是賣。”段明笑著回答:“那座宅子對我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留著幹什麼?還不如送人。”
“而且宅子裡的那些僕從、歌姬,說不準誰便是長生教的暗棋,我又不能將那些人全都殺了,我去住怎能安心?”
“話雖如此。”刑千秋微微沉思:“可是剛剛的這條線索,並不值得這個價啊。畢竟如果那個霍十娘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咱們只需要在鬼市打聽一下,應該就可以知道了。”
“你說的很對。”段明點了點頭,目光從周圍的人群上掃過:“恐怕隨便找一個小商小販,都知道霍十孃的存在。”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段明說著看向刑千秋:“我壓根就沒有說過咱們要幹什麼,可是那個老嫗卻直接將咱們推給了霍十娘,這是什麼原因?”
“難不成?”刑千秋雙眼微眯:“那個老嫗知道咱們正在調查靜安王的案子?”
這段時間以來,儘管段明和刑千秋一直在調查靜安王的案子,但是卻從未拿到明面上來。
知道這件事的人十分有限,區區一名鬼市的店主,怎麼可能會知道?
除非這名店主的身份不簡單,或者她的智慧不簡單!
“他知道咱們在調查靜安王的案子,這樣還讓咱們去找霍十娘,這就說明霍十娘那裡一定有什麼關鍵的線索。”段明說道:“這個關鍵的線索,應該對於咱們有著極大的幫助。”
“到現在為止,而咱們已經擁有了麟州才子案、百鬼夜行案、古剎業火案與靜安王無關的佐證。如果咱們再能證明出靜安王爺與五王爭龍案無關,那麼咱們就有充足的證據可以站在陛下面前。”
“當然,陛下由於那件事與那個人,應該還是無法對靜安王放心,但是最少可以扭轉現在的局勢。”
“若是紀太守的擔憂是真的……”
“沒有外患的情況下,陛下最為忌憚靜安王,可是若是有外患的情況下……”刑千秋點了點頭:“若是咱們能證明幾個案子是陷害,那麼關鍵時刻陛下就能重新啟用靜安王了。”
“沒錯。”段明點了點頭:“而且,如果咱們能從霍十娘那裡得到線索,咱們還有一個優勢。”
“什麼優勢?”刑千秋沉聲道。
“我手上有一封明妃娘娘留下的認罪書,只是我出於某種原因,無法解釋這認罪書的來源。”段明沉聲道:“可若是咱們從霍十娘那裡得到線索,那麼這封認罪書的來源就好說了。”
“畢竟霍十娘都可以獲得別的關鍵線索,那麼有一張認罪書,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明妃娘娘的認罪書?”刑千秋詫異的看向段明,沒有想到段明居然得到了這樣的東西。
“沒錯。”段明點了點頭:“對了,之前我就想問你,你說你抓回來了誰?”
“是開陽城船舶司的劉指揮。”刑千秋說道:“根據之前的調查來看,他是長生教的白衣使徒。”
“白衣使徒?”段明的疑惑的看向刑千秋,畢竟過去段明對於長生教的瞭解就非常少,儘管最近這一年,正努力瞭解長生教的事情。
但是像這種隱秘的事情,還是不清楚的。
“白衣使徒,算是長生教內最為特殊的一種人了。”刑千秋說道:“算是長生教安插在個個緊要關口的暗棋,掌握了很多長生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