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陣陣雷鳴聲,淅淅瀝瀝的小雨從空中落下,太陽躲到了厚厚的雲層中,不敢露出頭來。
“咕嚕嚕、咕嚕嚕。”一輛黑色的馬車穿梭在京城的小巷中。
趕車的人披著一身蓑衣、頭戴斗笠,背後揹著一柄長劍,一路上沉默不語。
很快,馬車穿過了一條又一條街道,來到了長生教的外面。
趕車的人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左右,然後下車,輕輕敲了敲長生教的大門。
“吱嘎。”大門緩緩開啟,從門內走出了一道身影。
“怎麼回事?”身影發出了一個沉悶的聲音:“這回怎麼這麼早?”
“有點變故,耽擱不得。”趕車的人輕聲說道。
“快進來吧。”身影點了點頭,走了出來。
一道雷霆炸裂,藉著雷光可以看到,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青山。
只見青山來到馬車邊,輕輕敲了敲馬車的車廂:“出來吧。”
“嗯。”馬車內傳出了一道無比溫柔的聲音:“有勞師父了。”
隨後車簾緩緩掀開,露出了一道婀娜的身影。
這道身影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從馬車中走出彷彿是一位謫仙女一般。
“快點進去吧,別讓人看見。”趕車的人說道:“我還得儘快趕回去。”
“於指揮,你著什麼急啊?”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一輛馬車從一側的小巷中緩緩駛出。
“是你!”趕車的人瞳孔微微收縮,他看見這個後出來的馬車上坐著的,正是段明。
“很驚訝?”段明笑著說道:“你說於指揮,你明明有這麼好的保護地點,怎麼就不說呢?是不是啊,玉妃娘娘。”
白裙女子聽到這話,臉色瞬間便的煞白,目光落在段明身上,沒有說話。
“為什麼?”於晨冷冷的看著段明:“你不應該在這裡。”
“是啊,你的人應該告訴你,我一直都在顧御史家吧。”段明點了點頭:“或者說,你應該根本就不關心我在哪裡吧?只要玉妃失蹤了,無論怎麼樣,你們的目的都會達成。”
“好吧,不過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猜到的?”於晨嘆了口氣:“我覺得我藏的應該天衣無縫啊。”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段明搖了搖頭:“從最初的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懷疑你了。畢竟,上一次的皇城血轎案直接扳倒了宋指揮,然後你就上位了。”
“作為得利者,你讓我怎麼不懷疑呢?但是,當時我也僅僅只是懷疑而已。”
“後來,聽了你的話與刑千秋的話,我這個懷疑便更甚了。”段明沉聲道:“為什麼刑千秋去麟陽城的時候,沒有再發生相應的案子?可是等刑千秋回來後沒多久就又發生了?”
“於是,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因為當時的皇城司指揮使已經變成了你——於指揮?”
“如果血轎案再次發生,作為始作俑者的你一定無法破案。無法破案,你就有可能重蹈宋指揮的覆轍,剛剛坐上的位置便有可能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