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遊擊面露憂色,“再者說,等戰事了了,咱們可還是要回大同的……”
“豁出去?本將倒是看他敢不敢!”
張姓遊擊雙眼一瞪,“不過是走狗屎運立了點功,他就得了意,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毛都不知道長齊了沒有,還想騎在爺爺頭上拉屎撒尿!呸……”
頓了頓。
又似笑非笑道:“至於說回大同以後的事情,趙兄弟不會覺得,等戰事結束了以後,他嚴大年還能坐在大同總兵的位子上吧?”
後者恍然大悟。
“我就說,張大哥向來穩妥,怎的今兒性情大變,小弟受教!”
“……”
側頭看了那人一眼,張姓遊擊總覺得這話是在內涵自己,可又說不出原因。
待二人回到營帳。
張姓遊擊順勢往床鋪上一躺,大喇喇道:“趙兄弟且等著看吧,用不了多久,那小子就得上門求咱們,到時捏扁搓圓,還不是由你我兄弟二人說了算?”
話音未落。
營帳裡突然呼啦啦的衝進來六七個士卒,都不等張趙兩人反應過來,便一擁而上將其扭住押了出來。
賈琮老神在在的站在營帳門口,看到張趙兩人被押解出來,微微笑道:“不是要把本將捏扁搓圓嗎?怎麼會這般狼狽?”
看到賈琮,張姓遊擊先是心頭一顫,隨後便怒上心頭,“賈琮,我二人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羞辱我們?!”
越鬧越大的動靜,讓周圍很快就圍過來一圈士卒。
見周圍大多是自己麾下的兵,張姓遊擊心下大喜,神情也表現的越發無辜。
這不禁讓周圍計程車卒有些個蠢蠢欲動。
火候差不多了!
“竟然還有臉裝委屈。”
賈琮嗤笑一聲,道:“且不說你們忤逆上官,單說你二人在我等馳援太原府城的關鍵檔口,竟然因為敵軍勢大而怯敵不戰,這已經是殺頭的罪過了!”
“這……這是因為我等二人愛惜士卒,不忍眼睜睜看他們送命,難道也有錯嗎?”
張姓遊擊的話,叫周圍又是一陣騷亂。
一旁趙姓遊擊嚇得肝膽俱裂,告饒不停,只求賈琮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不過都只是痴心妄想罷了!
“愛惜士卒本身沒錯,可我等既有軍命在身,自當以命令為先,今你二人因為一己私慾怯敵不戰,致使戰機貽誤,叫本將怎能輕饒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