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
「臣有本要奏!」
李柏清咬了咬後槽牙,直接站了出來。
見狀。
佇列中不少官員都是心中一凜。
正四品的左僉都御史,居然也被那位推出來作了炮灰。
好大的手筆!
龍椅上,承德帝的面色不變,只是澹澹道:「李愛卿有何事要奏稟?」
李柏清定了定心。
稟道:「去歲陝西災情未熄,今年又添開封、南陽大旱,各地百姓口中多有怨言,俱道是上天降下的災劫,人心惶惶……」
說到這裡。
李柏清下意識的抬眼偷瞄了一眼龍椅上的承德帝。
後者雙目微閉、面無表情的模樣,看的李柏清心中不由的一突突,暗道不妙。
可想到前天那儒生的話,還是把心一橫,繼續道:「臣乞陛下設壇祭天,頒發罪己詔,以平百姓之怨憤!」
「嘶……」
滿堂譁然。
奉天殿裡的文武百官們,不禁下意識的抽了口涼氣。
那些御使言官,竟然是這麼勐的嗎?
往日裡咬咬別人也就算了,今天居然連龍椅上的那位都不肯放過了,這特麼是拿熊心豹子膽當飯吃了罷?
牛大發了!
「李愛卿說的真好。」….
聞言,承德帝睜開雙眼,嗤笑一聲,道:「朕住在這紫禁城的深宮大院裡,確是沒見過什麼市面,但並不是瞎子聾子!
說什麼各地百姓的口中多有怨言?怕不是你們有怨言罷?!」
李柏清神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