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
賈琮問道:「不知老太爺可曾瞭解過你那同窗的小孫子?他從軍幾年了、身上又是否有軍功在身呢?」
「我問這些個做甚?」
賈代儒愕然,「琮哥兒你如今極受聖上恩寵,又是提拔軍中的差事,還不是你跟通州節度使一句話的事情?」
理所當然的模樣,直接把賈琮氣笑。
「的確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我為什麼要說那一句話?」
賈琮反問,「我們先不說別的,單是無軍功擅自提拔這一條,老太爺是準備叫我為了你那同窗的小孫子,捱上御使言官的彈劾不成?」
「你聖卷在身,這區區小事……」
「停!」
賈琮怒喝一聲,冷笑道:「我聖卷在身,也都是拿命掙回來的,陛下恩寵再厚,肆意妄為之下也有耗盡的時候。
你吃了人家的那頓延席酒水,便想拿我的聖捲來打腫臉充胖子,這如意算盤打的,珠子都崩到我臉上來了!」
話音未落。
「噗嗤……」
卻是旁邊的賈珍、賈璉忍不住笑出聲來。
賈赦也是強忍著臉上的笑意,站出來打圓場,道:「老太爺畢竟年紀大了,湖塗一點也是正常的情況。」
賈代儒大瞪著兩眼,指著賈琮的右手都
氣的不住打顫。
「太爺我好歹也教了你賈琮幾年書,如今你長本事加官進爵了,這眼皮子全朝上翻,竟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此言一出。
賈赦、賈政、賈珍、賈璉四人都是面色一變,大怒道:「太爺慎言!」
賈代儒這句話說出來,幾乎是在指著賈琮的鼻子罵,說他沒有禮數教養、不尊長輩,明晃晃的是要毀人名聲。
由不得賈赦等人不怒。
「把你放在眼裡?」
賈琮的臉色登時也冷了下來,「拿我的前程身家去做你的人情,你這臉面可真是大的沒邊了,年紀大了就老實待著,想三想四的也不怕把全家搭進去!」
冰冷的目光落在賈代儒身上,叫他忍不住心頭一顫。
他這才想起,賈琮身上的功勳爵位,可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多少鮮血頭顱才奠定了今時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