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用小臂粗的木棍壘製成的寨門,這人抬腿便是一腳踹了過去,而本就粗造爛制的木門,哪裡經得住這樣一腳?
只聽「砰」的一聲過後。
木門被一下踹開,狠狠摔在了旁邊的籬笆牆上。
也顧不得把木門再重新關上,這人便拖著已經凍得冰涼的身體,迅速鑽進了前方的一處小木屋裡邊。
小屋裡。
幾匹被毀去標記的戰馬正靠在一起取暖,濃郁的馬糞味道經久不散。
屋中間是一個碩大的瓦盆,此時裡面火光正熾,努力溫暖著這座四下漏風的小木屋。
窗戶邊的土炕上。
五六個鬍子拉碴的漢子,擁著幾床沾著烏黑血漬的棉被圍坐在那裡,享受著寒風裡難得的一絲暖意。
「砰!」
高瘦身影急匆匆推門進來。
「六哥七哥,不好了!」
身影直奔為首的的兩人,道:「狗朝廷派來的監察御史,昨夜裡把兩位哥哥的家卷老小都抓了起來,還放出風聲,說要叫你們趕緊去認罪伏法!」
「什麼?!」
一聲驚呼。
屋裡幾人齊齊把目光投向了最裡面的男子身上。
男子今年不過才三十冒頭,但蒼老的面容與滿臉的皺紋卻讓他看上去如同四十多歲的小老頭一般。
此刻,這位「小老頭」聽到家卷被抓的訊息,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痛楚難過。
旁邊一人更是面色大變,霍然起身道:「狗官們是怎麼敢的?真以為劉晨爺爺手裡的大刀不利麼?!」
「他們有什麼不敢的?」
「小老頭」面色陰沉,「這是捏準了年節裡咱們兄弟倆的訊息不靈通,才敢放肆下手,扣了家卷老小來要挾咱們!」
劉晨忽然心思一動。
建議道:「大哥,既然是那個狗東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