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琛低眉淺笑,“我可是被你撞得流血了。”
蘇靜若嘴角抽搐,哎呦喂!一個大男人,要不要搞得這麼弱不禁風,不就破了那麼一小丟丟的口子嗎,又不是少塊肉,還讓她負責?負什麼責?她都被他逼婚了,還想怎樣?
狐狸似得眼尾一佻,“蘇大少這是準備讓我賠多少錢啊?”滿滿的嘲諷。
蘇亦琛危險的眯了下眼,蘇靜若,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
將人猛地扯進懷中,順勢托起她的臀,人被放在了盥洗臺上,他一步逼近,女人的雙腿被迫分開,卡在男人的勁腰處,動作一氣呵成,蘇靜若狼狽不堪。
兩人面對著面,蘇亦琛強勢的目光俯瞰女人澄清的水眸,他看到了慌亂與羞澀,視線下移,他們現在的姿勢的確曖昧無比。
雋永暗啞的聲線在浴室內打破寧靜,“那要看蘇太太肯出多少好處擺平這件事!”
蘇靜若抿著唇,嘴角抽搐,你叫誰蘇太太呢!這裡誰是,站出來!該死的!她就是那個不幸的蘇太太!
她討厭現在的氣氛,或者說她討厭被這麼狼狽的對峙。
柔若無骨的手推據男人的胸口,“讓開!”男人紋絲未動。
眸光凌厲幾分,瞪著蘇亦琛,“我讓你讓開!”語氣也跟著嚴肅幾分。
“怎麼?不想對我負責任了?”一語雙關,說的蘇靜若都錯以為自己真對他腫麼樣了!
蘇靜若不喜歡蘇亦琛此刻怪異炙熱的目光,連忙錯開眼,看著門口的方向,說:“不就是一個小口嘛,你自己都說了壓一會兒就好了。”
“對!可畢竟我還是出血了。”他咄咄逼人。
蘇靜若真想反駁她一句,就你那點血,每月姨媽都帶走好幾升的人不服,根本就不算流血事件!
可聯想蘇亦琛那種龜毛的性格,算了,這麼開口恐怕又要惹得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
她語氣放緩了些,“對不起囉,我幫你按著吧。”
似乎就等蘇靜若這句話,蘇亦琛抓起對方的手按在了傷口上。
接下來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大眼瞪小眼,可很快‘罪魁禍首’理虧,眼神先飄走了。
蘇靜若低垂著頭,躲避蘇亦琛的注視,可還是能感覺灼熱的目光在她頭頂上射下來,好像要將她的頭射穿個洞。
按壓在男人下巴上的手,明顯感覺到力量的推進,她猛地抬起頭,蘇亦琛上身傾過來,臉與她的臉靠的非常之近,近到可以感到彼此的體溫,近到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後退!”蘇靜若用力推人,後者執拗的不動,臉上的表情似籠罩在一層迷霧中,她看不清、分不明,讀不懂。
“別動……”他開口了,“讓我再看你會兒。”
“?”蘇靜若擰眉,蘇大少,您這話能再酸點不,咱們只是名譽上的夫妻OK?別搞得好像你對我有多深厚的革命感情似得。
她覺得對付這樣的男人,就得比誰的臉皮更厚,這傢伙不是宣稱自己還是個處男嗎,既然是個處,總該有點處男的矜持與尺度吧。
蘇靜若眸光微冷,一雙琉璃色的瞳仁直面對面那雙淡茶色的眸子,來吧,咱們比比誰臉皮更厚!
自我暗示似乎很有效果,蘇靜若信心大增,眼尾微挑,櫻唇揚起漂亮的弧度,潔白的貝齒在粉嫩的唇瓣間若隱若現,笑得迷醉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