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
“……嗯?”男人聽不懂,晃點著頭,“沒想到你這麼急。”
霎時,手指剛要觸碰到裙襬,蘇靜若猛然發力,抓著男人的食指一百八十度的一掰,男人慘叫:“啊”
接著一條腿跪在了地上,面部扭曲,叫嚷著:“啊……停停……疼,疼,疼……我手要斷了……鬆開……”
蘇靜若全身散發著戾氣,一雙冰冷的眸子睥睨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讓牆壁上那暖色光源的紅燈,在這一刻卻給這個女人鍍上了一層嗜血的冷色調,跪在地上的男人連聲求饒,本想接著點酒勁佔便宜,結果便宜沒佔到,還被修理了頓。
蘇靜若冷冷的聲音,“滾!”手鬆開,男人抱著手,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跑出了地下酒吧,男人倒在門口,滿臉是汗,他的眼睛裡有恐懼,回想起剛才那一瞬,他就覺得那女人是個瘋子,看到他慘叫的那一瞬,她臉上的笑猙獰、可怕。
站在門口叼著菸捲的洗剪吹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男人,鼻子一哼,嗤笑他。
骯髒的衛生間裡,蘇靜若看了眼,遍地是廁紙,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尿鹼味,她剛才捏男人食指的時候才想起,那傢伙是從衛生間裡剛出來,看起來應該沒洗手,媽的,真噁心死她了。
洗手盆裡泛著黃漬,水龍頭是老式的閥門,她用手背推了下,水流出,她使勁的搓洗。
出來時,甩了甩手上的水,沿著燈光的方向繼續走,那種能撕裂大腦的音樂聲帶著強烈頻率衝進耳朵裡,她有點反胃,想吐。
蘇靜若出現在酒吧內,引來了不少目光,一些來獵豔的向她走來,蘇靜若冷著一張臉,氣勢能殺人,逼退了靠近的人,她來到吧檯前,裡面的酒保跟著音樂的節奏在搖晃,看到蘇靜若後,大聲的問:“漂亮小姐,你來點什麼?”
蘇靜若不喜歡這裡,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取衛凱寄存的包裹。”
“呦,小姐,你是衛凱什麼人?”酒保似乎是個很八卦的男人。
狐狸似得眼尾一挑,眼神警告,“叫誰小姐呢?”
酒保微愣,接著笑噴,“那總不能叫你大姐吧?是不,大姐?”
“別跟我貧!包裹呢?!”蘇靜若沒心情跟他談人生,手伸向酒保,袖口隨著身體向上露出藕似的一截小臂,纖細的,如羊脂玉一般的白嫩,酒保沒見過這麼白的女人,下意識的吞嚥了口水。
蘇靜若抬起頭,注意到他的眼睛,警告的看了他眼,冷冷的說:“有個人要摸我裙子,結果手指被我掰斷了,你……”想瞎一雙眼?
餘下的話不言而喻,酒保嚇得身子一滯,連忙收回視線,轉身從吧檯下拿出一個小包裹,交給蘇靜若。
“大姐,給你。”
蘇靜若接過,頭也不回的離開。
酒保擦了下額頭的汗,自言自語道:“媽的,凱哥身邊的人都這麼狠嗎?以前遇到一個野哥,今天這女人也不簡單啊。”
蘇靜若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但酒吧光線太暗,她走錯了方向,撩開珠簾的一瞬,她呆住了。
雖然只有一眼,但她還是看到了,男人從後面摟住女人的腰,將她按倒在座椅上……
她厭惡的轉身跑了,這次一口氣衝到了地面,開啟車門低頭就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