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角落有個石凳石桌,她走過去,吹掉上面的灰塵,坐會兒。
想起黑巖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撥通了鄭野的電話。
響了三聲,對方接聽。
“鄭野,是我,蘇靜若。”
“我知道。”
“黑巖怎麼樣?”
“他沒事,傷口靠養,多給他點好東西補補,再找個妞陪他就好的更快了。”鄭野調侃。
蘇靜若不禁輕笑,這傢伙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上次我叫去的醫生說了,要連續掛幾天的消炎藥,他掛了嗎?”
“嗯,我找了人,每天給他掛呢。”
“黑巖還在天道館養傷嗎?我抽空去看看他。”
鄭野從煙盒裡咬了根菸叼在嘴上,然後在兜裡摸打火機,咬著菸嘴說:“不在那,被我送到別的地方,這階段他得藏起來。”
“我買了補品,不能去看他嗎?”蘇靜若聽到話筒中,有那種劣質打火機的聲音。
對方說:“不能。你要真有心,東西送花都,我帶給他。”
“也好。”蘇靜若覺得只能這樣,槍擊案在M市影響很大,不查個水落石出警方不會罷休的。
“警方會發現黑巖嗎?”
“不會。”
“這麼肯定?”
鄭野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繚繞的輕煙,“他做事從來都不會露出馬腳。”
黑巖將酒店裡的監控切斷,按下了火警警報,趁亂衝進了房間,與對方發生槍戰,那些人全部被一槍斃命,結果誰也沒料到浴室門後還藏著一個,一槍差點打死人質,還好黑巖用身體擋住了槍口,鄭野隨後一槍朝著那人的胸口開槍。
全過程不到五分鐘,一氣呵成。直接拉著被困在浴室裡的人從酒店消防通道跑了。
出來的時候幾個人的臉上都抹了黑色的灰,誰也認不出誰。
這些細節他都沒告訴蘇靜若。
蘇靜若看著淡藍色的天,眉心皺的緊緊,說:“可現在醫院裡的那個綁匪也死了,他是重要的汙點證人,沒他指認喬文軒,他不會自己認罪的。”
鄭野臉色凝重,一字一句:“你錯了,就算醫院裡那個人不死,他也不會指認喬文軒。”
“你怎麼知道?”蘇靜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