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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在來之前都擬定了各自的規劃,行到此處,自然都已經將病變的基本情況,瞭解的一清二楚。
病變的源頭雖然沒查到,但是根據病變的時間先後,有幾個可疑點都被大家標了出來,中游河段地點眾多,但比較集中,門派弟子人數也就小一千人,真要是鋪張開,也不見得有什麼成效。
大家共同商議下,最終還是決定合力調查幾個可疑點。
“既然大家都同意此次合兵,那麼這幾處的領頭人自然要定一下。”靜嶽坊的少當家嶽昊良真的是和稀泥的當代豪傑,短短的幾個字,立馬將各門各派的矛盾提到桌面上。
“三劍峽我們長仙學院領頭,所以這個領頭人的位子,我想應該沒有人和我們搶。”姬千禾知道嶽昊良的詭計,想讓大家都來爭奪首位,然後漁翁得利。
“這可不一定,這裡如此多的門派英才,不一定只是你們長仙學院一家獨大,段兄,您說是不是?”蘇香塵連忙插了句嘴和嶽昊良唱起了雙簧,得意的嘴臉實在令人厭惡。
白髮魔君混跡殺戮之都那麼些年,靠的可不是天真,兩個跳樑小醜想要算計他,也得看看他樂意不樂意,“潛龍臺不會無緣無故的和其他勢力交惡,長仙學院之前在煉獄中殺我弟子門生,這是他們自己承認的,所以這個仇我會報,但不是現在;靜嶽坊和探陽樓如此調撥,是不是想和我潛龍臺一較高下?”
段滄瀾的話,無疑讓兩位毛骨悚然,他們算盤打得太響,把對方都當傻子一樣糊弄;被這麼一威脅,兩人頓時沒了話語,只剩下乾笑的份。
“聽說最近玄玉樓隱匿深山,無跡可尋,可是潛龍臺有證據表明,他們和探陽樓的私交頗深;現在你們這般的攪局,是想借潛龍臺的手報復長仙學院的搜捕之仇?……門下無數子弟門生的生命,可都存活在你們的言行之下,不要無端作死,把別人當成傻子。”段滄瀾瞥了蘇香塵一眼,探陽樓的那點把戲,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全部弄清楚了,潛龍臺貴為山海世界第一宗門,情報方面也不會遜色他人,探陽樓那點道行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嶽昊良和蘇香塵的臉色慘白,段滄瀾的話語字字誅心,不管是長仙學院還是潛龍臺,都不是他們這一兩家可以抗衡的,無端的去撿這樣的強敵,他們的確是活的不耐煩了。
“宗門排行一直都是北玄帝國一家獨大,殊不知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之大也;劉氏天下可不應該搞這些沒頭沒腦的東西,是吧七皇子?”姬千禾看向七皇子,劉勤一愣,剛剛就看著姬千禾眼熟,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謝塵就是和她一起的,這樣子的話,陸家豈不是她的後援?
“這些事情都是父皇親自評定,我插不上手,這次回去,我會和他談論談論細節上的要點。”劉勤也不是蠢人,姬千禾這個時候和自己說話,明擺著是把包袱甩給他,讓他來處理的。
姬千禾這一手,大家都看懂了,靜嶽坊和探陽樓估計是和玄玉樓交好,不過此時,長仙學院不願意和任何勢力交惡,哪怕是這樣的跳樑小醜;這是權宜之策。
“七皇子……”
“閉嘴!”北玄帝國中世家子弟,大多都和皇室交好,劉勤也和嶽昊良二人有些交情,可是這樣的問題擺在面前,劉勤並不介意割捨掉之前的交情。
“果真是毛都沒長齊的雛,你們的心智還不如眼前的小姑涼,告訴幕後的人,小爺這次來就是衝著他們的,有什麼招數,儘管來使;別沒事派兩個蠢蛋,來試探小爺的脾氣!”段滄瀾倚在硃紅色的木柱上,目光鄙夷的看向兩個騎虎難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