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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德見到杜江河生這麼打的氣,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道:“大當家的,是想單獨和我切磋切磋嗎?說實話,就憑你們這幾個臭鳥蛋、爛番薯,是沒資格和我打的,我就光明正大的把話撂這吧……你們兩兄弟一起上,若是能將我的侍衛打敗,本少爺就聽你們的,而且這張完整的地圖,我也會交給你。”
聽聞安承德如此狂悖的話語,在地上不敢動彈的杜萬山,忽然大聲呵斥安承德:“真夠狂妄的,你這是找死知道嗎?即便你有雙重領域傍身,也沒有資格獨戰我們兩人。”
“之前或許有所顧忌,畢竟你們也是成名已久的七階強者,但是現在……小爺有神兵在手,就算是你們三位當家俱在,我有又何懼?!”安承德手中黑劍長嘯,劍氣狂舞而出,無聲無息中整座拍賣場都被安承德釋放出來的戰意覆蓋。
“安承德你不要衝動,杜江河的江海訣絕非浪非虛名,加之他領悟的休止意境,七階之內鮮有敵手。”蕭雪出言提醒安承德不要自負,從而敗送眼前的大好局面,為今之計,應該是減少衝突,共圖為好。
“我說了,這兩個傢伙不過是不入流的貨色,他們成名多年,只是因為所處的地帶沒有真正的強者!”安承德從視窗浮出,腳下冰火之氣託著腳掌,整個身軀上下裹挾著捉摸不透的黑氣。
“既然避不了一戰,那本座今天就成全你!”杜江河腳踏虛空,身上所攜帶的領域之力,果然和蕭雪說的無差;滔滔水聲宛如天閘放水般洶湧澎湃,虛幻的滾滾水勢帶著常人難以抵擋的水壓,自下而上的朝著安承德方向蓋來。
安承德和方天臣對視一眼,方天臣收了蓄力殺招,凌空落在岑志的身側,雙臂抱著朴刀警惕的守護著此人。
“空!”寒氣和水勢對上,水霧將拍賣場變成了冰晶世界,安承德和大當家的,也隨著冰晶世界直行而上,來到昏暗的世界。
燈火長明的千陵城上下,驀地被一股寒氣覆蓋,雖然深淵世界沒有顯著的四季,但是也沒有突發過如此迅疾的寒潮。
千陵拍賣場聚集了千陵城內過半的強者,他們紛紛從拍賣場中掠出,立在周圍的屋簷上,觀看天空中二人的糾紛。
“哈哈哈……”安承德在黑夜中,身法宛如游龍一般迅猛,相比之下,杜江河的身法就沒有這麼精湛了。
“叮!”黑劍和杜江河手中的法器對峙,隨後金光閃爍,兩人的戰力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安承德凝視杜江河手中的異樣法器,似劍不是劍,似刀不是刀,像是兵器中的兩刃刀,上面的淡紫色銘文,可以判斷出這件法器是宗師級別的煉器師所制。
“就算是再上乘的法器,你今天也只有一死。”安承德忽然起了殺心,身體內的氣息,從雙臂中的兩道冰火之源,生出了第三種力量。
“大言不慚!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臭小子!”安承德的話語讓杜江河心中怨恨,這還未弱冠的臭小子,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一點尊老愛幼的禮數都不懂!
“來試試吧!”安承德踩著龍影,身軀宛如鬼魅般的在黑夜中閃爍,杜江河不斷的捕捉安承德的身影,想要判斷安承德的進攻方位。
夜空下的屋簷上,十數位各方強者,仰頭觀望的同時,還不忘相互討論。
“這個叫安承德的小子,還真的看不出來會有這麼強的實力,之前我還以為,他只不過是依靠侍衛的強悍罷了。沒想到自身的實力,也是這般的強大,真是羞煞我等。”天承一派的年輕弟子裡,也有幾個天縱之才,不過和安承德相比下來,這個天縱兩個字,以後怕是不敢再提了。
“安承德的實力在七階中,鮮有敵手。”天承老人聽到後人這般言語,也不安慰的說道。
平日裡這群小崽子,都以同輩翹楚自居,他們這些老傢伙實在是沒轍,現在正好可以藉著安承德的威風,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安承德不會真的可以打得過大當家吧?”亡皇見到安承德的身法壓制了杜江河,攻擊的主動權完全在安承德的手裡,這樣被動挨打的杜江河,他還是第一次見。
“門主,如果真的發生的話……那我們之前和城主府的協定……”亡皇的心腹小聲的提醒亡皇道,在城主府拍賣的前夕,杜萬山找到他們,簽下了共生協定,說是隻要亡皇幫助城主府將趕往遺蹟的主導權弄到手,那麼剩下的仙雅閣和天承,他們六四分享。
眼下協定中的好處暫且不談,這城主府好像提到了鐵板。
“咕嚕……不要聲張,這件事宗門裡,只有你我知道,保持常態,如果……等我的命令……”亡皇也是狠辣之人,為了生存,他可不管什麼協定不協定的東西,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是!”心腹悄然的融入到周圍的人群中,小聲的交待道。
只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更何況是在空曠的樓頂,周圍一覽無餘,這個時候說話,很容易就會被彼此的強者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