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祖墳是得不到什麼線索了,我打算還是到院子裡找找。
剛進門,一陣北風把地上枯敗的杉樹葉吹的翻滾著往牆角聚集。
我看了下牆角,杉樹葉堆得厚厚的,應該就是自然風吹過,和陰氣沒有什麼關係。
半個下午的時間,院子裡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我看遍了。
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我就會用腳把杉樹葉踢開,除了有點潮的土地啥也沒有。
吃過晚飯,坐著和胡常富閒聊了一下,我決定去透透氣。
燒了一天腦子,什麼也沒發現,確實需要吹吹冷風來抒發一下鬱悶。
胡常富和我打過招呼之後,上樓去幫我安排睡覺的地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院子裡北風不斷的幽幽吹過。
我昂頭微閉眼睛張開雙臂,任北風吹遍全身,帶走我一身的鬱悶。
時間稍長,我覺著有點冷了,便打算收回胳膊。
大腦發出了這樣的意識,我的胳膊卻沒動。
我覺著奇怪,打算看看胳膊怎麼了,卻發現眼睛根本睜不開,腦袋也動不了了。
我嘗試著把力量集聚到胳膊上,感覺胳膊是很有力,但還是動不了。
我想動動腿走兩步,卻發現,我全身哪兒也動不了了。
沒有聲音,沒有陰風吹過,我就這麼突然的動不了了。
如果是有病,那就應該要倒下,沒有這種站著動不了的病。
內心有一絲慌亂,以前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
此時的感覺,就像‘鬼壓床’一樣,意識非常的清醒,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一慌亂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但是依靠鼻子根本就吸不夠身體所需要的氧氣,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此時雖然閉著眼睛,但也感覺到一股黑暗從頭頂籠罩下來。
呼吸越來越急促,意識卻越來越清醒,感知力也越來越強。
我甚至聽到了胡常貴在自家廚房裡問他老婆,剩菜要不要倒掉。
呼吸越來越不夠用,一股死亡的悲涼充滿我的心頭。
難道我就這麼死了嗎?我還沒結婚啊,不知道我死了諶星會傷心多久。
兩行淚水從眼角流出,剛剛在堂姐家趕走孤魂野鬼的意氣風發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著:我就這樣死了嗎?我就這樣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