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又胡了把大的。
王德全實在有負自己的名字,德一點也不全。
譬如牌德就很差,罵罵咧咧的數錢付給徐胖子。
付過錢後,王德全又掏煙出來抽,拖延的時間有點長。
趁這空當,王德銀撫了撫自己的腿:“好像有點冷。”
王德全也跟著縮脖子:“確實有點冷。”
打麻將的節奏被打斷,此時眾人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
風經過耳邊的時候,似乎還帶著一點陰陰的聲音。
王德銀打了個寒噤,王德全一個激靈望向一旁王德斌的屍體。
屍體上蓋的白布隨著風掖了幾下,而靈床前的長明燈,竟然是熄的。
王德全趕緊起身,雙手作揖,嘴裡不停的唸叨:“兄弟,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都是哥哥的錯,我馬上幫你把燈點燃。”
王德全小心翼翼的過去,顫巍巍的按下打火機。
連續幾下,打火機怎麼都不著,王德全又開始唸叨:“兄弟,有怪莫怪,你別嚇哥哥。”
“哐啷啷啷…”屋子裡突然傳來巨響。
“啊。”王德全尖叫一聲,腿一軟坐在地上。
徐胖子率先衝進屋裡,響聲再次傳來,不過沒那麼響。
我們三人跟進,堂屋那條繩子還懸著,隨著風輕輕擺動。
地上於歌用粉筆畫出的王德斌吊死時的輪廓清晰可見。
徐胖子站在廚房門口,指著一個鋁蓋說到:“響聲就是那個發出的。”
“你看到了什麼?”我問到。
徐胖子答到:“我進來的時候,缸蓋像被人拿起來然後又重重的蓋了上去。”
原來農村都會有蓄水用的缸,剛剛的響聲,正是缸蓋撞擊水缸發出的。
聽到這話,膽子稍大一些的王德銀顫抖著大聲說到:“王德斌,是你回來了嗎?可不要胡來,這裡可是有兩個大法師的。”
回答他的,只有院牆邊不知名的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