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十多年,現在應該在享受陰間生活,不至於也沒能力跑出來鬧事。
如此看來,我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不聽勸告,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你不是喜歡光著腳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嗎,正好,我就設法絆住你。
我用雞冠血泡過的墨斗線在客廳里拉了幾圈,掛在半米高的地方。
為了防止她跳起來,在一人高的地方我又織了個網。
我手持渡河鏈站在門後,只要一有動靜,馬上開門渡河鏈出手,讓她插翅也難飛。
街上的喧鬧停息之後,沒過一會兒,外面又響起‘啪啪’的聲音。
腳步很重,每一步都很規律,沒有跳起,也沒有蹽過墨斗線。
墨斗線拉好之後,我自己透過都得抬一下腿。
即便是虛影,陰物遇上至陽的雞冠血,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鬼魂的怨力強到如此地步?
忍不住好奇,我猛的拉開門。
“啪啪”聲戛然而止,面前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寂靜。
關上門,‘啪啪’聲再次響起。
我寧願向前晚那樣,搞一些瘮人的畫面,起碼能看穿表象,倒也沒多害怕。
當然,作為渡河人,現在我也沒多害怕,但是非常令人煩躁。
再次關上門,我把耳朵靠在門後,努力辨認‘啪啪’聲的方向。
就在客廳裡,就在遺像下。
剛準備開門,‘啪啪’聲卻突然停止。
“我受不了啦。”江練猛的從外面衝進來:“瘋子,你的法術呢?怎麼還不叫她停下來?”
我站在門口大喝到:“到底是何方神聖,有本事現身一見。”
門外依舊寂靜黑暗。
從業多年,各種厲鬼怨魂見過不少,像這樣沒有訴求,只求嚇人的倒是第一次見。
眼見沒有人應聲,江練在背後小聲問到:“怎麼辦?”
怎麼辦?
我再次大聲到:“這位,我們講和吧。”
“你有什麼訴求,我們可以幫你,而且絕不洩露半個字。”
“或者,你也想呆在這個屋子裡也沒問題,只希望你不要再嚇唬我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