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寶看到鄭曲尺,想到之前自己跟她吹噓過的話,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你想問誰?也是柳風眠嗎?”
鄭曲尺哪敢問他,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哥們兒人窮志不窮,非一般凡妞俗女能夠攀扯得上的。
她目標很明確,對準了人群后那個臉色黯沉的刀疤男人。
“我想問問大牛……大哥?”
應該是這名字吧。
資料介紹,他年齡二十一,孑然一身,職業石工,因前幾年被落石砸傷了肩胛骨位置,這幾年一直在家修養,負收入。
很好,又窮又傷,雖有小破房一間,但家中無人,是一個可以當贅婿的合適人選。
刀疤男人抬眼,眼神在鄭曲尺身上轉了一圈,不太滿意,但也能勉強接受。
畢竟就他這條件。
“可以。”
無論她問什麼,大牛都決定順著她,寡了這麼多年,他一直渴望擁有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鄭曲尺見他熱切,一下也有了信心:“你能接受入贅嗎?”
“哈?”
此時大牛的表情,跟之前金多寶被柳風眠問住時的一模一樣。
荒謬、錯愕、你沒病吧。
估計他還不懂吃男人吃軟飯的快樂,鄭曲尺打算跟他細緻掰扯一下:“你手臂現在不能幹重活,以後家裡的勞力就由我來承擔,我力氣大,可以幹活養你,只要你接受入贅。”
大牛臉色漲紅,當發現周圍投來的異樣眼光跟捂嘴偷笑,他忽然覺得再寡上十年也能扛得住!
“不可能!再說你一女子能做什麼?”
鄭曲尺稍一斟酌,就一口氣都不帶喘的說完:“我上可挖礦、砍樹、修房、挖渠,下可捕魚、修壩、修橋、造船,如果還不夠,其它技能我也能去學。”
空氣有一瞬好像被人抽空,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盯著她。
宇文晟原本正意興闌珊這場送親會,但聽到最後也不免被旁邊鏗鏘用力的言辭吸引,瞥向了這邊。
他挑了下眉,眼紗下的眸子定注著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