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天李牧來這裡以後應該是回家開啟了吊頂,隨後可能在吊頂上發現了慘死的貓的屍體。
隨後他可能研究了貓的死亡原因,最後發現是因為貓從通風入口處進入後就沒有辦法再逃出去所以慘死在通風系統中。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李牧的擔憂應該也能夠解開了。
他的自責和焦慮應該也能解開了。
沐春嘴角輕輕一樣,高興地輕輕躍起,踩著地板轉了一圈。
那些看起來簡直和恐怖電影一樣的夜半貓影,那些讓人睡不著覺的嚶嚶貓叫聲,原來只是因為一個設計上存在缺陷的通風口,現實真的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昨天還有各種精神障礙需要鑑別診斷,突然之間一切不過是因為施工設計上的漏洞。
房子裡的居民不安和恐懼了那麼久,終於在知道答案後徹底輕鬆下來,甚至可以痛罵一頓物業失職,郝阿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徹夜難免,李牧也不用疑神疑鬼懷疑自己有暴力傾向。
身心科突然變得沒有意義,所謂的病人和身心疾病不過是因為在一個變得錯誤的環境中,當環境修補好了之後,這些病人也就再也不是病人,再也不需要沐春的幫助了。
這樣————————真好!
真希望所有的困擾都是有外在因素的。
沐春高興地開啟跑步機,快速地跑了起來。
這時候,沐春的電話響了起來。
沐春只好暫停跑步機,回到桌子旁,從抽屜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電話是張亥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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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週六晚上白露的事情,沐春大致已經猜到張亥這個電話多半是與何平有關。果然張亥在電話那頭的情緒聽上去有些悲傷。張亥告訴沐春,何平病了,醫生檢查結果並不理想,他身患肺癌,而且已經是中晚期,需要立刻入院治療。
沐春想起之前在知南附屬醫院的時候何平的臉色看上去就有一些不對勁,是不是還會很痛苦的咳嗽,果然是生病了。
既然病了為什麼不治療呢?
“需要家屬這邊請律師代為辦理一些手續,何平他需要治療,今天早上我們聯絡了他的妻子白露,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醫院那邊傳來訊息說何平希望可以見你。”
“見我?”沐春有些詫異。
張亥繼續說道:“是的,他想要見你,至於原因,我以為你很清楚,他在知南附屬,你應該很熟悉吧!”
“是的,那我可以去見他嗎?是不是需要什麼手續還是走什麼流程?”沐春問道。
“沐春老師是醫生啊,這邊是可以申請會診的,知南這邊的胸外科會申請邀您過去會診,只要您這邊同意就可以了。怎麼說呢,這事情本來其實可以不用我們警局關了,但是,我畢竟參與了這件事,當天也去救了許丹,後來也採集了一些線索,目前鑑定科那邊也有了結果,想想裝了白開水的白酒瓶,加上送外賣的音訊和何平這段時間的演出工作時間......對了,沐春老師還不知道吧,同事那邊去取樣了,一部分藥是一種酸味糖果,並不是真的藥物,一明說這個推測您早些時候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