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到葉老正在靠近彼端的李沛然時,接下來的每一秒鐘都彷彿要凍結。
手心出汗。思維僵硬。視線忍不住往頭頂飄。過了一會我才發現自己忘記呼吸,於是又急忙喘了兩口氣。
“你說‘真相’,是怎樣的真相?”陸風問道。閃爍的燈管還在“啵啵啵”地叫,我感覺心情焦急萬分。
“那就是……”李沛然說,閃爍的燈管將他的表情瞬間放大,“你們都生存在我的夢中!”
黑白交替著佔領整個房間,氣氛凝結,鴉雀無聲,機智如陸風一下子都不曉得如何回應他。
“咳咳,你再說一遍?”最終也只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李沛然突然張大雙臂:“告訴你們,這個世界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夢境,我身臨其境地深入其中,在這個夢境中冒險,殺人,充分享受那種驚險刺激……這就跟玩電腦遊戲一樣,而你們就是我通關中的一道道障礙,我要把你們全部消滅,然後回到現實中。”
房間裡只有他激動的聲音在述說,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就像是受不了末世的精神刺激而變得精神失常的人說的話。
為了拖延時間,陸風只好沒話找話:“那你怎麼知道這是你的夢境?”
李沛然突然嘴角泛笑。只見他手一揮,將刀子猛的刺入自己的大腿。血液“噗”地一聲激射而出,然後汩汩滾落地面,形成了黏答答的一灘。所有人都傻了眼,忘情地看著他這一驚人舉動。
“看呀,要不是夢境我為何一點都不覺痛?”他笑道,然後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幾條毛巾遞給小柔,“喂,你幫我把傷口綁起來,我可不想失血過多而死,要是死了提前醒來就不好玩了。”
小柔只好戒慎恐懼地跪下來替他包紮,她拼命用力按壓,毛巾用了一條又一條,一會兒她便滿頭是汗。
記得以前阿暮曾給我說過有關痛感消失的故事。在驚濤駭浪的二戰戰場上,士兵們總要承受無法想象的精神壓力,那時在作戰前就精神崩潰可說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而偏偏有個士兵,卻因過度恐懼造成了痛覺喪失。痛覺喪失其實也是一種精神崩潰,是大腦分泌過量的物質導致痛覺神經遮蔽。
李沛然居然把這個看成是自己在夢境中的證據,看來他也瘋的不輕了。
“給老子快點!”李沛然粗暴地用手揉搓她的頭髮,又用手甩了她幾個耳光。
也許是從小的悲慘經歷讓她學會了逆來順受,小柔一聲不吭地隱忍著。嘗試了很多次,好不容易才把血勉強止住。她鬆了一口氣,臉上都粘著血跡。
“行了,起來!”
小柔站了起來。李沛然卻突然用手去抓她的胸部。小柔又驚又羞,但是刀子很快又架上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反抗。
“做夢的好處是,能做很多平日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他又去舔小柔臉上的血跡,“我一直都想嚐嚐這騷貨什麼味道。”
說著竟把手伸進小柔的衣服裡上下揉搓。小柔尖叫起來,但是卻無濟於事。接著他更將魔爪伸進了小柔的下體。小柔渾身激靈,不知所措。
“混蛋,你在幹什麼?”我怒不可遏地喝道。想起小柔在地鐵跟我訴說的那些悲苦經歷,我的心糾成一團。為何葉老還不動手?我在心裡乾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