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的所作所為,在文俊大師兄眼裡,無疑是在挑戰執法堂的權威,文俊師兄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恨自己不能上臺,親手打敗這個讓執法堂顏面掃盡的臭小子。
此次內門大比,胡言以黑馬之姿打敗執法堂數名弟子,這些弟子無一不是奪魁呼聲較高的熱門選手。但盡皆敗於胡言手中,就連文俊師兄的親胞弟,此刻也倒在了胡言的腳下,這讓文俊師兄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胡言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對胡言的怨恨便越漸的加深了幾分。
“憑藉上古靈器逞兇,好,好得很!”文俊師兄冷冷的看著武鬥臺上那傲然而立的胡言,陰冷的眼中充斥著熊熊的火光,一絲殺機一閃而逝。
見文俊師兄這模樣,四周的執法堂弟子,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寒氣。
文俊師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以他們對文俊師兄的瞭解,胡言這次恐怕在劫難逃。就算不死,也會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大師兄,要不要等武鬥大比結束後,好好收拾那臭小子一頓?”有會來事的執法堂弟子見文俊師兄如此模樣,便料到文俊師兄因為天乾落敗,對胡言已經心生怨念。於是討好似的問道。
“不必,這事不用你們插手。不過內門大比結束之後,我需要知道胡言每日的確切行蹤。”文俊師兄揮了揮手,冷聲說道。
那弟子瞭然的點點頭道:“大師兄放心,這事兒交給我。我定然辦的妥妥帖帖。”
“很好!”文俊師兄點點頭,冷然的抬眼向盤旋於胡言頭頂的乾坤帝鍾看去,嘴角微微一揚道:“如此厲害的上古靈器,在這小子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哼,是時候給自己搞一個不錯的法器了。”
……
站在武鬥臺上的胡言,自然不知道文俊師兄已經開始打起乾坤帝鐘的注意來。
此刻他全身傷痕累累,長時間的戰鬥已經將他的體力耗光,最後一擊更是讓他體內的真力消耗殆盡。雖然還能勉強站著,卻也已是檣櫓之末。
乾坤帝鍾擊倒天乾之後,也收斂了周身之上的金光,一聲長鳴,迴歸於胡言頭頂護衛。
武鬥執事長老,見天乾倒地不起,趕忙上前檢視,片刻後向執法堂備戰區揮了揮手,示意天乾已經無力再戰,需要及時救治。
等到執法堂弟子將天乾從武鬥臺之上抬走之後,武鬥執事長老拉著胡言的手臂,高聲宣佈道:“執事堂……胡言……勝……獲得進入五強席位,並獲得進入萬法宮的資格……”於此同時,猛的將胡言的手臂高高揚起,以勝利者姿態,迎接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掌聲和歡呼聲。
胡言強忍著周身的傷痛,拾起腳下的寒水劍,以手拄劍,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和屬於自己的榮耀時刻!
執事堂的眾位師兄最為興奮,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光芒,就算雙手已經拍得通紅,卻並沒有停下的趨勢。紫菱更是滿臉淚痕,哽咽不已。她為胡言獲得勝利而高興,更為胡言那滿身的傷痕而擔心。
一家歡喜一家愁,執事堂這邊歡喜雀躍,而執法堂那邊卻是愁雲密佈,怒氣填胸。在他們眼中,胡言如此不可一世的姿態,無疑是在挑釁執法堂。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們,何曾被人如此挑釁過。頓時一個個怒不可遏,叫囂著要好好收拾胡言。
但在文俊師兄的一個眼神下,所有人都閉了嘴,不再有所動作……
胡言強撐著從武鬥臺上下來,執事堂眾師兄見狀,趕忙從觀戰臺上一躍而下,飛快的向胡言衝了過來,將他小心翼翼的扶回了執事堂備戰區。
“小哥哥,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紫菱看著胡言那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驚愕交加,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傻丫頭,哭什麼,我沒事,就是太累了而已!”胡言咧著嘴,微笑著說道。只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紫菱,放心吧,十四弟所受的不過是皮外之傷,並不嚴重。回家休養幾日,便可無礙。”八師兄檢視了一下胡言的傷勢,心中頓時放下了心來。雖然胡言周身之上劍痕密佈,皮肉外翻,鮮血淋漓,卻並未傷及脛骨。倒也沒什麼大礙。
“那壞蛋下手竟然這麼狠毒,把小哥哥折磨成這樣。真是壞透了!”紫菱哽咽著,眼中盡是疼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