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 “繼續。” 南初……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
“繼續。”
南初像被冰雪雕琢而成的臉被熱氣薰陶,心髒鼓譟,被桃花暈染的潮紅從修長的脖頸開始,一寸寸攀爬上瑩白的耳垂。
她想要聽更多的,能讓她心緒平靜的話。
“……”
可謝稚魚什麼都說不出來。
車子內部的氣息變得渾濁,香薰中散發的香氣環繞在兩人之間,當年的耳畔廝磨甜言蜜語,似乎都是她們曾經愛著的證據。
但真心稍縱即逝,時間刻不容緩。
謝稚魚想要認真看向女人的眼底,起碼找到一點其他的神色,卻不妨她冷淡地偏過頭去。
那天在片場也是如此。
“你不願意看我的臉。”謝稚魚定定開口。
南初依舊垂眼看向女孩領口繡著的那一朵白花,即使是被人壓制著的姿態,她也依舊是南家的繼承人,被眾人愛慕的物件。
像是喟嘆般,南初伸出手,如玉的指尖泛著紅,輕輕擋住了女孩的臉:“這樣,就很像了。”
女人的手指如同寒霜,才剛接觸到臉頰就讓謝稚魚忍不住想要流下淚來。
她終於放鬆脊背,將自己從虛幻的夢境中放了出來,躲過南初的手指做出一副平靜的模樣:“你還想要我說什麼?”
女孩的臉很美,長發漆黑如墨,面板白皙透亮,那雙下垂的眼中閃爍著星輝的光芒,垂下的睫毛濃密,掃下一片陰影。
南初一陣恍惚,但隨即席捲全身的是從胸口蔓延開來的悵惘疼痛,她從身側的酒櫃中拿出一瓶白蘭地,耐心地詢問:“要喝嗎?”
謝稚魚搖搖頭,看著光線透過水晶瓶灑在搖晃的琥珀色酒液上。
女人自顧自倒酒,混雜在一起的果香散發出來,沖淡了車內沉悶的味道,酒精隨之揮發,彌漫著鳶尾花的香氣。
南初喝得極快,紅暈很快就從眼角蔓延開來,可她眼底的神色卻愈發平靜。
“我們之間的交易內容會寫在合同上。”她淡然地說:“你可以離開了。”
謝稚魚沒有動靜,只是垂著頭刻意不去看她的神色:“謝伯母現在怎麼樣了?”
南初捏著高腳杯,眉心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