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手邊的針線、稻草、亞麻布、紐扣、一縷頭髮……艾莉亞灰色眼睛不斷眨巴眨巴,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你確定我能行?”她猶猶豫豫的問。
“我確定。”不遠處的夏爾隨口回答。
“可我從沒做過。”艾莉亞遲疑地道:“我連最簡單的小花都刺不好,更別說做布偶。”
“一個是刺繡,一個是縫紉,又不一樣。”坐在書桌前的夏爾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既然學過刺繡,那麼縫衣服應該也學過吧?”
“茉丹修女說我的針線活還不如阿多。”
“阿多是誰?”
“大個子阿多,他只會說阿多這個詞。”
“傻子?”
“他才不是傻子!”艾莉亞習慣性替自己人反駁,不過聲音也不是那麼肯定:“就是腦子不大好使。”
“那不就是傻子。”夏爾暗暗吐槽。口中則安慰道:“沒關係,連傻子都會的東西你肯定也行的。”
“阿多不是傻子。”艾莉亞重複地說,手頭上倒也算是開動了起來。
“你要保證,布偶做出來後你不能取笑我。”
“我估計比你還不如呢,可沒資格取笑你。”夏爾心不在焉的回答,女孩都有任務在身,而他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做。
“你是這麼說,羅柏也不會針線活,可他每次都跑來笑話人,還有珊莎……”
漫無目的的聊著各種話題,這間旅館房間內氣氛倒是看起來挺溫馨。
只是這也只是看起來罷了。眼下不論是女孩艾莉亞,還是夏爾,心中都頗為沉重。
女孩自然是因為父親被抓,而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好像也不大靠譜。
夏爾對於自己的手段倒是比較自信,
但他無法確定的事情很多。比如施展這個法術的最主要因素——頭髮。
還有艾德那個倒黴鬼被審判的時間。
這痛苦詛咒與其說是詛咒,不如說是巫蠱娃娃,或者叫它扎小人也成。
想要扎小人,必須要有目標的貼身物品充當媒介。這個物品還得貼的長久,不然內裡沒有包含目標的“靈”,也就沒法搭建橋樑了。
頭髮是施展這法術的最佳物品,可一旦離開主人,頭髮當中包含的靈是會消散的,而這個時間不能超過24小時。
也就是說,就算賈坤那邊找來頭髮,如果艾德不在明天受審的話,他們這次謀劃也會因此而前功盡棄——除非再找來新的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