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軒果然嚴肅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拋棄?置之於死地?你說說清楚!”
“長途電話費很貴的,吳老先生可以就近問問您的女兒吳曉文,她會告訴你前因後果。另外,那件‘夏之韻’玉器,確實是我買下了,但沒想過要送人,我是為了收藏,十幾二十年之後,這件玉器肯定能增值,等哪天它漲到一百萬,我就賣掉,錢,可是好東西啊!”
“你……”吳玉軒瞪眼,無語搖頭:吳家的外孫女,怎麼可以有這樣重的銅臭味?
“曼曼啊,你聽外公說,‘夏之韻’是咱們吳家祖上傳下來的,就算是仿製品,也不能賣!你還小,也不懂鑑賞玉器不會保養,不如,把它給外公吧?外公替你保管,好不好?”
“不好。”
“……那,就讓外公看一眼?”
“對不起,我花那麼大一筆錢買來的,貴重物品,不能隨便給外人看。”
“曼曼,我是你外公!你這孩子怎麼……”
小曼皺起眉頭,她討厭這種語氣,吳曉文時常這樣對她說話,原來是承自於吳玉軒。
反正已經明確拒絕,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連一句再見都省了。
京城吳宅,吳玉軒不能置信地看著手中的聽筒,無比生氣:“這、這這……什麼態度啊?不說一聲就結束通話,簡直太沒有禮貌了!”
林愛真上前扶著他坐下:“那孩子從小長在鄉村,難免行事粗魯些,慢慢會好起來的。”
吳曉文也忙道:“爸您別生氣,等曼曼回到京城,我讓她給您道歉!”
站在一旁的唐浩誠面無表情,默默無言,內心卻在反駁:憑什麼讓我姐姐道歉?她又沒做錯事。還有,姐姐她聽你的才怪,你何必自欺欺人!
唐浩誠現在是越來越看不上自己的母親,雖然不能接受不願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之前一直認為母親溫柔賢淑,多少應該有點見識,可是在經過親姐姐這件事,看清楚母親的虛榮冷情、淺薄無知,他幼小心靈裡一直儲存著的那副好形象分崩離析,從失望到絕望,他麻木了——血緣無法割捨,母親還是母親,他只能盡做兒子的本份,孝敬奉養,但已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慕孺親近。
眼看著吳玉軒坐到了沙發,唐浩誠走過去朝他略一躬身,說道:“電話已經打過,沒其它的事,我告辭了。”
“那怎麼行?還沒吃飯呢!”林愛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