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贏空離走後,贏遠銘也隨後也出了太尉府,直奔酒館而去,與李邰一同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贏遠銘走上酒館二樓,一個獨自一人的背影映入贏遠銘的眼中,正是丞相李邰。
李邰一人獨自沾酒,看似已經等了很久了。
贏遠銘坐在李邰身旁,笑道:“讓丞相大人久等了!”
李邰也輕輕一笑,酌酒一杯,道:“王爺說笑了,王爺能來已經是很給臣面子了。”
贏遠銘看了看四周,看似空無一人,實則各大勢力的情報人員已經暗中窺探,贏遠銘與李邰都沒有點破,贏遠銘淡笑道:“看來丞相大人的威名夠大啊,慕名而來的人可是有不少啊!”
李邰也輕輕一笑,他自然知道,從他出府至酒館,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了,不過這挺符合他的意圖的,所以李邰沒有甩掉他們。
讓他們看到自己與贏遠銘一起坐飲而談,相信很快就會傳滿帝都,那麼,那位皇帝陛下會怎麼想呢?
這裡面……恐怕也有不少黑獄的人吧!
李邰笑道:“王爺,聽聞今日陛下入太尉府,不知陛下可有什麼旨意?”
贏遠銘眼中精光一閃,李邰……這是懷疑了?
不怪李邰如此,兩人之間本就是利益勾結,而且贏氏與李氏之間本就有著難以抹去的利益衝突,若非皇帝那日露出殺機,他們又怎麼可能勾結在一起。
贏遠銘輕輕一笑,道:“李丞相不必多慮,陛下此去只是為吾子提親送禮而已。”
李邰面色不變,依舊淡笑道:“王爺說笑了,臣不過是為了帝國政事所憂,若是不關臣的事,臣也就不多問了。”
贏遠銘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邰,他知道,李邰已經起了疑心,既然起了疑心,若是不問清楚,恐怕李邰不會放棄,自己這個敷衍而過的理由也會讓兩人的關係更加堅硬,裂縫漸深,兩人的合作也會很快破裂。
贏遠銘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甚至,在自己殯去之後,自己的兒子,恐怕……也要靠著這位丞相才能存活吧!
贏遠銘拿起酒杯,搖了搖,道:“陛下與孤的兒子兩人在後花園不知道說了什麼,孤與公孫太尉也不敢打探,這點李丞相應該明白吧!”
聞言,李邰緊緊地看著贏遠銘,笑道:“臣自然清楚,陛下談話,為臣者怎敢探之?”
贏遠銘點了點頭,道:“丞相可以體諒就好,若是孤清楚,孤自然不會隱瞞。”
李邰也大抵相信了,他知道,贏遠銘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欺瞞他,否則,贏遠銘也不會如此高調的來見他。
李邰深深地看了一眼贏遠銘,道:“王爺啊,這可與你平日裡的作風不同啊,你何時有過讓臣等體諒之說。”
贏遠銘笑著應了應,道:“孤平日裡何作風,丞相還不清楚嗎?”
“哈哈哈,王爺倒是承認的痛快啊!”
李邰哈哈哈大笑起來,贏遠銘說的不錯。他平日裡如何,李邰以及朝堂眾臣都清楚罷了,只是沒有點出來過。
今日贏遠銘這樣表現,也算是在他面前露出本來的樣子,也算是為了能夠讓他安心吧!
就在兩人笑語相談的時候,帝都中已經亂了套了,李邰與鎮北王想見相談甚歡的訊息已經進入了帝都中的每一戶人家,尤其是各大勢力與……剛剛回到宮殿中的皇帝贏空離。
皇宮之中,一身黑色龍袍的贏空離臉色陰沉如水的現在臺階之上,盯著臺階之下瑟瑟發抖的趙陵,贏空離冷聲道:“這是什麼,你告訴朕,這是贏氏皇族可為之事?你告訴朕,朕哪一點待他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