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蒙笑鬧一陣之後,阿格尼絲就一邊將他推出房間一邊道:“好啦好啦,你一把老骨頭就去休息吧,等會我自己出去玩。”
西蒙不為所動,有些無奈地說道:“你還真要在去北境要塞的平民聚居地調查啊?現在局勢這麼不明朗,況且平時做的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個地方。”
“沒事,我當年說要遊歷大陸就是為了能夠將光明之道傳播到底層去的。”阿格尼絲收起玩鬧的笑容,少有地認真說道:“這是我的修行之道,不會因為外界環境的改變而轉移的。”
“那我陪你去......”
“別,你陪我跑了這麼多地方早就已經夠累了,我給你放個假好不好?”阿格尼絲又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然後有些陰險地說道:“再說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北境公爵的治理能力到底怎麼樣,對領民到底好不好,如果太差的話我才不屑與這種人為伍。”
看著阿格尼絲半開玩笑半是堅決的表情,西蒙就知道再繼續堅持也不會有結果,於是只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提著自己的破劍往隔壁的房間去了。
阿格尼絲歡呼一聲,重新換了一身不引人注目的袍子,然後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引起了街上所有人的注目。
該死!現在是早上啊!
阿格尼絲懊惱地在心底抱怨一聲,辨明方向之後拉緊兜帽,迅速地隱沒在小巷之中。
...............
杜克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這次他就沒有再次進入那個奇怪的金色空間還有夢境,自然就沒有再次直面那對恐怖的眼眸。
他發現除了第一次是無意識之間被拉進去之外,之後幾次都可以比較自主地控制是否選擇進入那個空間之中。
比如上次的再次探查,就需要他在睡前不斷地在潛意識中暗示自己需要再次去往那個空間,睡著之後就很自然地在空間內顯現。
而在被那雙邪惡恐怖的雙眼注視之後,杜克現在一直都在潛意識裡迴避這個東西,所以到現在的幾次睡眠都不會忽然就被拉入金色空間之內。
這樣的發現著實讓他鬆了口氣,如果每次睡覺最終都要被一個無知的強大存在注視的話,估計不用多久杜克就可以成為精神病患者。
而在這個時代,這類病人很容易被當成惡魔附身或者邪魔入侵的異類架上火刑柱,在光明的炙烤中獲得解脫。
杜克搖搖頭將這些想法驅散,起身整理著裝和儀容,一邊聽自己的衛兵向自己彙報過去的一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
當聽到聖女殿下直接躍過窗臺意圖隱藏身份暗中調查,結果直接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狠狠地曝光一番的時候。
杜克不得不感嘆這瘋女人不愧是個神經病,腦回路總是這麼清奇。
“鐵砧大人和尼爾大人已經在大廳裡等候一段時間了。”衛兵幫助杜克整整衣領,然後說道。
杜克的微微一怔,隨即才想起他們應該是過來彙報最近的生產事宜以及之後的具體安排的,沒想到自己一覺居然睡了這麼久,將這件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你讓他們再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他讓衛兵先去通知兩人,自己在思考一會兒後也邁步跟上。
“領主,向您問好。”看到杜克從門後走了出來,鐵砧和老尼爾都學著萊尼婭他們行禮的手勢向他問好。
但是鐵砧終究是個矮人,人類的禮節對他而言實在算不上友好。而老尼爾也是出身平民,第一次正式向自己的領主行禮,也是笨手笨腳。
所以最終兩人都做的有些滑稽和不倫不類。
“好了好了,你們以後也不必做過多的禮節。”
這也是杜克頭疼的一方面,這個世界的尊卑分的太過明顯,禮節也十分繁瑣多樣,動不動就得行禮。
雖然他已經有意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問候,但剩下來的精簡版還是令他感到有些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