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騎士終究是出身於光明教會的文明人,不像阿格尼絲那般奇葩。
最終還是沒有鬧出什麼額外的事情出來。
他只是非常平靜地向杜克和阿格尼絲轉達了面見的父親的請求,杜克兩人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難為他。
最後讓他如願以償地和萊茵男爵獨處了一小段時間,至於他們父子之間說了什麼,杜克卻是沒有興趣去偷聽。
至於把萊茵男爵放出來更加不可能,無論是作為戰敗者還是作為邪教徒,他都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被釋放。
而且他最後的下場可能還是光明教會的審判庭,這是基本無法改變的事實。
杜克面對著如此懂事的泰格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捉了人家父親他並不後悔。
只是後邊還是使用了比較骯髒的手段奪取了本來應該屬於他的爵位和領地,沒想到這哥們倒是個好人,無奈康諾頓地區對於杜克的發展大計十分重要,只能在心裡悄悄給他說聲抱歉。
之後泰格和他的下屬就一直駐紮在城外,和杜克的所屬並無瓜葛,大家相安無事直到阿格尼絲準備離開的那天。
泰格抵達的三天後清晨,杜克懷著激動又興奮的心情早早就洗漱完畢,帶著萊尼婭和衛兵預先等在了面向黑暗山脈的北門處等待著阿格尼絲一行。
在西蒙和泰格的勸說下,阿格尼絲終於不堪其擾地打算在今天開始深入黑暗山脈調查侵蝕的事情。
杜克一收到訊息差點興奮地睡不著覺,想到終於可以將這瘟神給送走,他一早就準備過來送一程,給足聖女殿下面子,只希望她不要再回來了。
他們一行沒等多久,視野裡就出現了二十多人影影綽綽的身影。
這些人都騎著一種類似馬匹的潔白坐騎,正噠噠噠地朝著北門走來。
聽萊尼婭解釋杜克才明白過來這些白色的坐騎是教會特別培育的一種魔獸和馬匹的混血種,擁有著極為出色的速度和耐力,也有著非常低微的魔力,能夠對普通的馬匹進行威懾。
光是這二十幾匹魔獸馬匹就可以將杜克的所有資產都賠進去,甚至還可能不夠。
他不由得有些羨慕起來,沒想到阿格尼絲這個瘋女人居然還是個小富婆。
“嘿,公爵大人,您還來送我一程啊!”
走在前面有些怏怏不樂的阿格尼絲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城門口等待的杜克,一時間有些高興地說道。
可能是因為今天開始就要進行比較重要的人物,她換掉了從見面第一天起就一直穿著的深色長袍和兜帽,換上了通體白色,領口和袖口都鑲襯著金邊的高階神官法袍。
頭上也戴著紅白相間的聖女專用冠冕,褪去了一身的世俗氣息,終於有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的感覺。
“哈,這不是相識一場麼,況且你們也是為了我的領地的安寧,按理來說是要送一送的。”杜克也微笑著應和著,說著口是心非的假話,熱情洋溢地和翻身下馬的眾人致意。
阿格尼絲異常高興,從袖子裡掏了一會兒,又取出了一本不薄的本子交到了笑容有些僵硬的杜克手上。
“喏,這是這三天的遊記,被他們煩的忘記給你了,你好好看看,等會回來我考考你。”
杜克瞬間一口老血憋在胸中不得吐出來,沒想到這倒黴聖女還有這一出,自己就不應該太過嘚瑟跑過來送她走,兩人關係又不親密,送個什麼勁。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口,憋了許久只能說聲“是”就對付過去了。
而另一邊西蒙老頭也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交給萊尼婭手上,估計是武功秘籍或者是心得體會一般的東西,絮絮叨叨地說些杜克聽不清的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