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要塞的另一邊,與杜克作別之後,阿格尼絲和西蒙緊趕慢趕地走了十幾天,現在已經越來越接近此行的目的地了。
作為北京牧首,羅吉爾所在的地方是北境最大的綜合城市諾斯特里面的光明教堂,除了極少數時候,他都是在城裡邊辦公或者主持儀式,出門的話更多的只是到郊外貴族的莊園內與他們進行必要的聯絡和交好。
而且羅吉爾本人性格喜歡安靜,內心也沒有多少野心,所以表現地就比歷任牧首更加地深居簡出,彷彿是一個隱居在鬧市中的修士一般,每天都在教堂內做著祈禱。
這天阿格尼絲和西蒙走過了大半個北境,終於在羅吉爾要求的期限之內趕到了他的居所。
“我以為你會比我規定的時間遲一些才到。”
家中沒有僕人,羅吉爾是親自為阿格尼絲兩人開的門,當他發現敲門的居然是自己的學生阿格尼絲的時候,他心中非常驚訝以至於直接就把心裡話脫口而出。
要知道他這個沒譜的學生可從來沒有那麼守時過,而且似乎也不在怎麼敲門,以至於他讓米尼斯設定期限的時候特地說早了幾天,就是防止阿格尼絲犯渾又突然遲到而準備的。
“誒,老師您這說得是什麼話,我可是一直最聽您的話的。”
阿格尼絲笑嘻嘻地說道,隨即稍微退開一步打量起自己許久未見的老師來。
今天的羅吉爾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禱告,穿著家居深色常服,他的年歲並不算很大,在樞機主教團裡甚至算得上是年輕,但是現在他的兩鬢已經斑白,後背也顯得有些佝僂,讓阿格尼絲乍一看都不太敢相認。
“您似乎蒼老了許多,教會中的事物有這麼多嗎?”
沒有等羅吉爾邀請,阿格尼絲就自己擠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跟在她後邊的西蒙只能無奈地對羅吉爾攤攤手,羅吉爾也馬上點頭表示理解,兩個人瞬間就升起惺惺相惜之感。
“教會中的事務也不算太多,就是太多人情世故需要處理讓我心力憔悴。”
見阿格尼絲非常不見外地已經在客廳內坐好,羅吉爾便笑呵呵地從自己的櫃子裡掏出了珍藏的茶葉,順便去廚房內叫醒廚子為阿格尼絲準備一些甜品。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您嗎?”阿格尼絲撇撇嘴,對於羅吉爾說的話並不以為意,“您說吧,這次找我來是為了什麼?”
被阿格尼絲這一問,羅吉爾卻是沉默了下去,他靜靜地泡著茶葉並不作聲。
“您這裝啞巴呢?我都被您叫回來了您還不打算說嗎?”
阿格尼絲可沒有耐心等羅吉爾組織語言,等了一會兒他不說話她就直接把羅吉爾的茶杯搶了過來一咕嚕喝完了茶水,不耐煩地催促自己的老師快說。
“你呀,這麼多年也不見得學的穩重些。”羅吉爾無奈地笑笑,然後才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諾斯帝國和威斯王國要開戰了嗎?”
“知道啊,這兩家本來就是世仇,打起來沒有什麼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