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宋姑姑阿爹為什麼沒有生氣,宋姑姑說可能孃親忌日剛過阿爹不想衝我發脾氣,我想也應該是這樣的。其實 一進來的時候宋姑姑就看出來小桓是裝出來的。看他吃飯的樣子狼吞虎嚥的,想必也是被餓了許久,而且一個家裡開酒莊的公子怎麼可能不沾一滴酒呢。
也是,是我沒有想好萬全之策,很多時候我倒希望自己的普通百姓家的女兒,那樣豈不是自由自在的。幸虧阿爹沒有在規矩禮儀上過多的逼我,要不然我肯定覺得沒意思,一定還會逃跑。
一連過了好幾日我都沒有出去,成天呆在府上,等阿爹退朝回來吃晚飯,有時候跟著阿爹看看書。
那天我問阿爹為什麼明明看出來了卻又如此平淡看待,阿爹說想來小桓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而我不過幫了一個可憐人,這明明是件好事阿爹又怎麼會怪我呢!
我突然覺得阿爹好偉大,對於這樣的事阿爹都能替我找到推脫的理由,不愧是我從小到大心裡的大英雄。
好幾天千澈都沒有來找過我,陸槐也沒有來。現在想想也是,他們都是有公務在身的,我哪還能指望著他們來找我呢。
現在我總覺得我和墨兒上街去容易多了,有時候不用翻牆直接從大門走出去就行了,於管家總會提醒我早些回來,每次我都答應了卻總是到傍晚才回來。但我覺得很奇怪,有時候於管家和宋姑姑要替我跟阿爹說話,有時候阿爹又不怎麼看成一回事。所以我每次總是從大門出去,趕在日落前再翻牆進去。
“墨兒,你說楚牧修在裡面嗎?”我和墨兒站在熠王府門口。
府上總歸是待不住的,幾天以後我又和墨兒偷偷溜出來,因為我說我生辰那日其實千澈來找過我,還不停的詢問墨兒,墨兒可能也是動了心思才那麼主動的跟我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又逛到了熠王府,這次站在這裡我似乎更有了底氣。
“應該在的吧,熠王殿下那悶的性格,怕是不會像我們一樣喜歡亂逛吧。”
我點點頭,覺得墨兒說得很對。
我們和熠王不能說是極好的朋友,卻也算是患難之交,憑著這層關係我們也用不著翻牆了吧。我心裡是這樣想的,墨兒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我走過去,就要走進去卻被兩個拿刀的侍衛攔住:“何人,請出示熠王府令牌。”
“令牌?”我從來沒有什麼令牌,更不知道進入王府需要令牌。
也是,熠王府這樣的大人家是需要一些規矩的。
我和墨兒被攔在外面,我不服氣:“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認識千澈還認識你家殿下,萬一哪天我看見他跟他告你的狀,你就要收拾行李回老家了,所有我勸你啊還是識相點。”
侍衛沒有半點被撼動:“若當真是那樣,我便認了!”
“你,你腦子怎麼就不開竅呢?”我從口袋裡掏出幾兩銀子,換作一副嬉皮笑臉:“大哥,你看看啊,我給你錢你給我進去,我絕對守口如瓶不會跟殿下說是你放我進去的,一舉兩得豈不是對你我都好嗎?”
侍衛臉一僵又把刀子提上來,好像生怕我進去似的。
我徹底絕望,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些人真是死腦筋!
墨兒望著高高的圍牆:“小姐,我們怎麼又要翻牆啊?”
我有點不好意思:“額,全當鍛鍊身體了。”
“鍛鍊身體也不能豁出命去啊!”
“那你不想進去看看千澈?他可是在我面前提了你好幾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