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岙問盧本才,說這個猜測,你跟辦案子的警察說過沒有,他們是怎麼說的?
盧本才說啷個沒說呀,講了的嘛,不過他們那幫人不但不信,還非罵我胡思亂想,在這兒亂造謠——我哪裡造謠?劉喜梅那爛貨肯定是見異思遷,想要跟爛鼻張那王八蛋在一起,所以才處心積慮弄出這麼多事情,最主要的,是她居然還想到要栽贓到我師父頭上來,簡直就是“最毒婦人心”啊……
他有些激動,雙目通紅,顯然是想起了自己師父這無妄之災,心中難過。
其實盧本才講的這個邏輯,也說得通,譚師傅是什麼人,我們都曉得,這樣的高手,下手怎麼可能沒輕沒重?
人肯定不是他殺的,而劉喜梅這女人心懷鬼胎,滿口謊言,很有可能就與謀殺案有關係。
不管那個兇手到底是爛鼻張,還是別的人,找到劉喜梅本人,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當然,如何讓那惡婦開口,這事兒還是有些難度的。
馬一岙與我對了一眼,然後與盧本才說道:“行吧,不管怎麼回事,我們去見一下你師父,讓他安心,這件事情,交由我們來處理。”
盧本才苦笑,說我師父現在的情況特殊,現在是禁止探視的……
我們看向了旁邊的吳老鳩,他是這兒的地頭蛇,不知道在局子裡面有關係沒有。
吳老鳩大概是得到了李安安的吩咐,所以對我們倒還算客氣,說這個,我去試著安排一下吧。
他起身去打電話,而我問盧本才,說那個叫做啥,劉喜梅的女人,現在在哪兒呢?
盧本才說道:“給她男人辦完喪事之後,消停沒兩天,就跟爛鼻張姘居在一起了,我上回還見過她,找她說起這事,給她罵得一臉口水……”
我說你就沒有想辦法,從她嘴裡撬點兒什麼東西出來?
盧本才一愣,說什麼意思?
馬一岙聽不下去了,說道:“也就是說,把那女人給綁了,找個地方仔細盤問一下。”
盧本才搖頭,說那,那可是犯法的,我師父跟我說過,這個不行……
得,這傢伙給譚師傅給教傻了,白染了一頭黃毛。
沒多一會兒,吳老鳩打完了電話過來,跟我們說,可以安排,不過這件事情不宜張揚,所以只能有一個去見譚師傅,讓我們商量一下。
我與馬一岙簡單聊了兩句,由他跟著吳老鳩去見譚師傅,瞭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而另外一邊,讓我和朱雀跟著盧本才一起,去找那個劉喜梅。
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馬一岙告訴我,在他回來之前,讓我確定一下她在哪兒就行了,先別動劉喜梅,免得打草驚蛇。
那娘們既然有如此運籌帷幄的本事,心眼一定挺多,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呢。
他估計我未必能夠應付得過來,反而惹了一身騷。
我知道馬一岙想要幹嘛,他先前展示出來的催眠術讓我為之讚歎,想必也是準備用這一手,來讓那娘們說實話。
我表示知道,於是大家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我與朱雀,還有盧本才一起坐著他的小貨車離開了市裡,前往鎮子上去,傍晚的時候,我們趕到了那鎮子,隨便找了家店子吃了點湯粉,然後盧本才帶著我們趕往爛鼻張的住處。
爛鼻張住在鎮子東頭的一處院子裡,我們趕到的時候,鐵門緊閉,盧本才瞧了我一眼,張嘴欲語,又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