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薇氣得跺腳，“你給我撿起來！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
林漫就冷眼看著她，無動於衷。
李薇突然有種氣不知道往哪使的感覺，“你知道這些東西多貴嗎？你給我等著。”
她氣呼呼地拿起手機，撞開林漫往外走。
焦思晴見她走遠，這才湊到林漫面前，小聲說：“你小心點吧，她有個特別厲害的男朋友，估計告狀去了。”
“哦。”林漫並不在意。
看著光禿禿的床板，林漫皺眉，猶豫著要不要出去買點床上用品，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沈煉。
她猶豫兩秒，還是走到外面接了起來。
“在哪？”
“學校。”
“回家。我來接你。”他依然是那副命令的語氣。
“不要。”
電話裡靜默了一會兒，沈煉語氣放軟：“是因為今天下午我沒來接你？生氣了？”
“不是，跟那個沒關係。”她很清楚，如果沒有沈煉的吩咐，肖朗怎麼可能會出現？
“如果沒有生氣，那為什麼不回去？”
“就是不想回去。”林漫猶豫兩秒，又說：“我……以後都不想住休息室了。”
“為什麼？”
“我覺得那裡髒。”
沈煉終於意識到林漫話裡有話，他記得，有關於蘇淺心的一切，她都嫌髒，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他問：“你下午是不是回去過？”
“嗯。”林漫不避諱。
話說到這裡，沈煉也意識到林漫肯定是撞見了蘇淺心在他休息室裡的一幕，他當時就有預料，如果林漫知道蘇淺心去過，心裡會膈應，所以才想讓肖朗帶著林漫先在外面逛一逛，沒想到弄巧成拙。
“我來找你，你別動。”說完，沈煉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林漫還能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
她靠在走廊牆壁上，望著外面的夜色，一點都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