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正當”兩個字特意咬得很重。
黎然低著頭，只覺得林漫是在宣佈自己的勝利，心裡恨得不行，身側拳頭也捏得死緊。
教導主任起身送林漫和肖朗出去，走出不遠，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雖然你這次沒過錯，但是也不能天天放把刀在包裡啊，多危險啊！”
林漫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嗤笑著說：“我不拿把刀防身才危險呢。”
教導主任一噎，目送兩人上車。
林漫直接鑽進後座，問：“沈煉呢？”
“他有事，我先帶你去吃飯，然後你還有沒有想玩的？我們玩開心了再回去。”
林漫搖頭，“不用，吃了飯就直接回公司吧，我今天不想在外面閒逛。”
“看電影？或者去遊樂場？電玩城？”
林漫有點煩躁，重複道：“直接回公司就行。”
“要不我帶你去買衣服吧，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逛街嗎？”
林漫就算再遲鈍，此時也覺察出不對勁來了，她停下動作，看向肖朗：“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想我很快回公司？”
肖朗違心地笑笑：“沒有，是你的錯覺。”
林漫嫌棄地看著他，更加堅定自己的直覺，“你照照鏡子，笑得好假。”
她乾脆直接下車。
“喂，回來！”肖朗喊了一聲後，見林漫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樣子，也趕緊跟著跑下去。
林漫看到他追過來，果斷加快速度。
路邊剛好停了一輛計程車，林漫拉開車門，報了沈煉公司的地址。
肖朗又趕緊回車上，一邊給沈煉打電話，一邊追出租。
也不知道林漫跟司機說了什麼，肖朗只覺得那輛計程車像吃了火箭。
沈煉的電話通了，但是沒人接。
打了好幾次肖朗也不打了，全力開車。
十五分鐘後，計程車停在沈煉公司樓下，林漫衝進去，剛好趕上電梯。
推開沈煉辦公室的大門，裡面沒人，但是休息室的門開著。
林漫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聽到裡面有隱隱綽綽的哭聲，她試著靠近門聽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