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雖然死了,但那猙獰的獠牙上,還有毒液。
要是這刀晚一刻把蛇割斷,此刻南小姐應該是一縷香魂遊蕩,香消玉殞了。
南小姐驚恐萬分地看向揮刀砍蛇的人,卻在看見的一刻,臉色驟然僵住。
白麵車伕面無表情地看著癱在地上的南小姐,他在劉家除了看著紅腰,還要顧著這位南家小姐的安全。
剛才若不是看情勢危急,他也不會現身。
他轉身便要走,卻聽身後微弱,卻不可置信的聲音:“荀郎?”
白麵車伕的腳頓住了,他的背脊僵硬,似乎並不願意停下。
南小姐喚了一聲,見對方果然給了反應,雖然這反應不明顯,南小姐還是頓時淚水漣漣。
她說:“荀郎?真的是你?”
一個女子,會叫一個男人郎君,這這個時代絕對是有寓意的,而大多數時候,這個寓意代表,情郎。
白麵車伕握著刀的手依然穩固,只是他的面上,似乎滑過了極為微弱的變化。
“你認錯人了。”他僵硬地說。
接著他身形一動,已經如飄風落葉消失了。南小姐伸出去的手,都沒能夠到半片衣角。
南小姐似乎傻了一樣看著眼前驟然離開的人,那麼突然,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荀郎……
荀郎……
白麵車伕心情有些煩躁,這時絕無僅有的,所以他對這種陌生的體驗極度厭惡。
所以他抬頭看到關押著紅腰的刑房,想也不想就進去了。
紅腰看見白麵車伕,實在有些意外,而那個老頭也在白麵車進來的時候,被一道掌風彈暈了過去。而白麵車伕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一張臉還是始終面無表情。
紅腰只得問他:“有事嗎?”
也只能這麼問了,這次和柴房不同,那次是意外發生,她想也不想就求救,這一次似乎是她被安排的命運。
白麵車伕被紅腰一問,才發現自己說不上話,但也幸好他平時就沉默寡言,紅腰也沒有看出異樣。
半晌,白麵車伕才道:“你可知道燕王為何忌憚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