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起來也有些冒冷汗,他抓著的紅腰的手不死心放下:“此女的確脈象上看不出異常,還有風寒發熱的跡象……似乎是剛才的冷水浸泡之故。”
紅腰在周圍越來越異樣中抓住自己的手腕,她脈象被謝衣改了,神醫也瞧不出。
這個結果御天行沒辦法相信,之前的種種跡象他已經看得很分明,正常人在紅腰那種情形下絕對活不下來。
紅腰如果被發現紅羅姬女的身份,也只有死路一條。
這也曾是謝衣說過的。
紅腰垂下了自己的眼,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儘管脈象不會被診斷出來,但她的血,已經確定能解毒瘴氣中的毒,只要御天行稍微試探一下,她的結果就是一樣的。
而對面御天行的眼眸已經轉為陰冷,“關到地牢去。”
軍營的地牢就是臨時挖成的坑,裡面蛇蟲鼠蟻不知多少,人在裡面真是以身飼虎。
而九王也被關在這樣的地方。
不過他更被照顧,地方更大一些,四周還有鐵欄。
御天行看到九王的傷口沒有被包紮,所以都有些潰爛,這從前在高貴的九王身上可是從來看不見。
御天行於是又譏削了起來,“王爺。”
九王就抬起頭看著他,眼睛有些眯了起來。
御天行慢慢走到鐵欄的外面,盯著九王看的更清楚,心情也更好一點:“本王也聽說了一些事,聽說王爺之前大好局面,卻消失了兩個月,要是在那兩個月王爺就能提前回到魏國部署,本王說不定還真沒有這麼容易破城入關。”
九王淡淡勾笑:“陛下野心昭昭,小小魏國自然不在你話下。”
御天行一邊打量他的傷一邊說道:“可惜並非如此,王爺一個人本就有逆轉乾坤的能力,可惜的是王爺沒能早回來,不然雁北關那一群魏軍不會發展到現在可憐的地步。”
沒有能力撐大局的人,魏軍還沒有開打就已經是一盤散沙了,晉軍跟拆房子一樣簡單。
九王道:“陛下想說什麼。”
御天行隔著鐵欄看著九王寧靜的雙眼,聲音蒼幽:“你花了兩個月去找那個婢女,為什麼,她只是一個對你沒有用的婢女而已。”
紅腰確實聰明,但九王完全不需要她這點聰明。
九王嘴角弧度漸深,對御天行說道:“陛下連我兩個月去做什麼都知道,想必還知道更多了。”
御天行一皺眉,接著冷笑:“本王只知道你白浪費了兩個月時間去找一個一無用處的女人,卻不知道堂堂算無遺策的九王做這件事是想得到什麼。”
有索取求回報,這才是晉王能理解的道。也是天下許多置道。
九王盯著御天行看,明白了烏巷山以及謝家的事,晉王依然不知道。
“陛下執著於想知道這些,”九王忽地笑了一下。“如陛下剛才所說,一個婢女而已。”
有什麼必要非得知道。換言之御天行懷疑九王藏私,他還沒有完全相信紅腰被診斷的身體,那麼九王就一定隱藏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