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看到了迷河邊緣,穿過這裡就是出口,但沒人敢走。
紅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王爺,我們這樣穿出去真的不會中毒嗎?”
真的就一點事沒有?
九王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早上出去那個士兵早就成了過河卒,試探過了紅羅姬女血的功效。
紅腰臉色白了幾分:“王爺你到底要做什麼?”
九王捏起了她的手,有點溫柔地放在掌心,然後說:“我也不敢保證沒事,但是帶著你會有機會。”
紅腰手上傳來劇痛,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被劃破的手心,汩汩的紅色鮮血讓人感到刺目。
九王低下頭,唇就按在了紅腰手心。
九王溫軟地舔了幾下,確定紅腰傷口乾涸,他才抬起頭,自然地抽出手帕幫紅腰裹住了手心。
九王再一笑:“走吧。”
紅腰此生沒遇到如此心灰意冷的時刻,而九王乾脆握著她的傷手,牽著木偶一樣的紅腰把她直接帶出了迷河的邊界。
兩人在霧中穿梭,紅腰的臉被霧中的冷峭刮的生疼,更疼的卻是來自內心。
九王在霧中也像長了眼睛,自然也是因為他對這一片已經熟記於心。被他捏在手心紅腰的手涼如冰塊,好像永遠也捂不熱。
走著走著,霧中有冷箭射來,九王目光一動,推了紅腰一把,箭就穿透了他的一邊袖子。
更多的冷箭從四面八方直接射過,敵在暗我在明,要躲根本躲不過。而紅腰這時也如夢驚醒過來,她就地一滾,躲過了其中一支箭。
身體的反應早就訓練的快於大腦,她再去看九王,發現九王已經單膝跪地,一隻手捂住流血的肩膀。
一支冷箭居然終於成功擊中目標,穿透了九王的肩胛骨。
九王黑色的大氅浸著血,染透了裡面白色的衣服。
紅腰目光發直,在遠處說道:“王爺?”
九王看向她,嘴角勾出一抹譏嘲。若在平時自然無事,可現在血染白頰,幾步之遙的九王就好像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