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想不通好端端的白麵車伕跟她說這些幹什麼，太不可思議了。
白麵車伕果然是看著她不出聲，可紅腰卻一點點驚詫了。
“我從來沒有……”
還沒等紅腰說完，白麵車伕就緩慢接過話頭，繼續說：“看得出你的情感跟王爺也不是一路人，你會喜歡那個謝家的家主，就是因為你們其實才有相同的體會吧。”
這是陳述不是疑問，白麵車伕好像面無表情的假面下，也有超越於常人的洞悉力。
紅腰生平第一次有種洗不清的感覺了：“車伕，你誤會了……”
白麵車伕道：“總之我言盡於此。”
他深深看紅腰一眼，“等王爺站到天下那個位置的時候，就知道你做不了陪在身邊的那個人。”
紅腰給白麵車伕一番話完全說懵了，或許平時話不多的人，真的說起來就是那麼讓人涼水澆頭。
白麵車伕進了九王帳子，先乾咳一聲，“紅腰已經回去了。”
九王已經半坐起在軟塌上面，淡淡“嗯”了一聲。
白麵車伕看著九王：“那丫頭是不是做了什麼冒犯王爺的事，如果有還請王爺不要姑息，這次我們重新帶回來的紅腰，已經比從前更野性難馴。”
九王似笑非笑看向他：“車伕你比從前會看人了。”
白麵車伕立刻說道：“都是跟王爺學的，這麼多年耳濡目染，屬下也總能領會些意思。”
九王說道：“很好，學以致用自然不錯。”
卻是沒再提紅腰的事。
白麵車伕等了一會，終於像之前一樣默默退了出去。
而姬無雙看到紅腰回來，就簡單多了，笑盈盈地問：“告訴九王了嗎？”
他說的話，就是要不怕九王知道，或許知道了還更好。
紅腰瞧著他：“你放心，想借我的口對王爺旁敲側擊，故意傳一些話出去，那你多半不會如願的。”
她什麼也沒告訴九王，姬無雙想說什麼，最好有膽子他自己去說。
白麵車伕說的不錯，她是一把刀，不假，但並不是姬無雙能使得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