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啪”“啪”拍了兩下扇子:“陳王陛下,別來無恙。”
姬無雙目光在紅腰臉上停留許久,才勾起一抹陰笑,看向九王:“還以為九王殿下要晚些時候才能發現。”
九王點頭說道:“原本是該晚些的,只是軍師這個目標,陳王陛下甩開的太急了。”
一個周密的計劃,急切是大忌,不知道是不是紅腰的暗中搜查過早暴露了軍師,讓姬無雙決定早點甩開這個鍋。
姬無雙冷笑一下,就連白麵車伕,看到這一下都有點回不過神來。但不妨礙他抓人的手很穩,穩到姬無雙再長出幾隻手臂也不可能逃脫。
“九王殿下,你跟我還有殺母之仇。”姬無雙陰冷無比地說著。
閻府的許大奶奶,紅腰至今還記憶尤深,許大奶奶就是陳國的太后,一手把自己兒子推上王座的女人。
九王看著他潰爛的雙手:“陛下還是先顧著自己,你本來就是蠱血養成的身體,被鳳鳴這種神器一碰,恐怕和中劇毒是一樣的。”
紅腰僵硬地握緊手中匕首,想到鳳鳴有遇血吸乾的能力,可姬無雙的血不是平常人,鳳鳴對他來說居然是毒藥。
千算萬算,姬無雙顯然是也沒有算到這點,他捂著手上傷口,陰測測說道:“九王殿下又有什麼好得意,你派出去的人阻擋不了晉軍,這裡也遲早是晉軍的囊中物,你一樣是活不成了。”
聽他的話,難道臨死前還想拉個墊背,根本不在乎自己暴不暴露身份。
姬無雙忽然看向紅腰:“你莫不是忘了沾上九王的人都是什麼下場,你就不怕救了你命的謝家家主被他剋死、落得個和我一樣的下場?”
沾到謝衣,紅腰猛地變色。
九王淡淡的:“之前謝家家主就說過你往魏國來了,看來把鳳鳴給紅腰,還是為了防你。”
姬無雙臉色一陰,又要再說什麼。
白麵車伕下意識要去堵他的嘴,卻看到姬無雙忽然把受傷的手捂向白麵車伕的臉,白麵車伕看那烏黑的傷口,下意識覺得不是什麼好貨,立刻側頭躲開,沒想到就這一動讓姬無雙鑽到了空子,直接閃到了一邊。
姬無雙屹立在帳篷角落裡冷笑道:“九王殿下,你花言巧語哄了這群士兵為你賣命,可你現在揭穿我,不管我是死是傷,這裡的人如果知道連我這個‘三皇子’都折在了你手下,你說你還有沒有威信?這些人還會不會願意聽你調遣去戰場送死?”
這位陳王陛下的本事,就是一張嘴能活死人肉白骨,挑唆和威脅都是爐火純青,連九王這種段數都要退讓。
地上被白麵車伕撕下來的假皮已經破了,陪著姬無雙猙獰的笑,可真是效果奇佳。
九王制止了白麵車伕還要上前的動作,慢慢道:“車伕,不要再為難陳王陛下了。”
白麵車伕就不再動,姬無雙獰笑了一下:“這還差不多。”
他忽然一把抓起地上的人皮,看著破開的那道口子,陰陰看九王:“現在只有我能扮魏子嬰,若你們不想魚死網破,最好還是配合我演這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