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裝作沒看見,依然把早點擺到桌上,說道:“公子,今日的廚子給您預備了茯苓羹,溫度正好,您嚐嚐味道。”
謝衣接過攬月手裡的茯苓羹,舀了一勺。
攬月看他正常吃早點,片刻目光看向那些茶具,問道:“公子,這些茶需要奴婢給您撤下去嗎?”
謝衣頓了頓,目光飄向還剩下一半的茶水,說道:“暫時不必撤。”
攬月低頭:“是,公子。”
她抬頭看到公子牆角放著那把傘,正是每年祭祀老太爺的時候,帶著那把白柄梅花傘,此刻靠在牆角,現出一種孤索來。
慢條斯理吃完了粥,謝衣看著攬月:“你去吧。”
攬月迅速收拾了早點的盤子,抬頭看到謝衣若有所思,片刻對她說:“中午你讓紅兒來書房伺候吧。”
攬月點點頭,這才端著盤子走出屋內。
宅院裡現養著好幾個大夫,也紅腰診過脈,對於她的身體狀況,幾個大夫都是異口同聲地聽之任之。
死不了人,也治癒不了。
紅腰對自己的狀況顯得很茫然,沒見到擔心,也沒見到任何情緒流露。但是,好像她如願當了謝衣的“婢女”,就一下子多了點活氣。
攬月把去書房伺候的話傳達給她,她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恭敬地問攬月。
“敢問姐姐,公子書房內,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攬月著重看了紅腰一眼,說道:“沒什麼,公子規矩不多,只要他吩咐的做了即可。”
紅腰又道了謝,攬月見狀,只好把帶來的衣服地給她:“這些是我的衣服,你先暫且穿著,我想公子一定會為你準備新衣服。”
紅腰接過了衣服,她早已看出來,宅院中的婢女,尤其是攬月和玉煙這些近身伺候的婢子,走起路來都姿態曼妙,身材也十分的合宜,真有一種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的感覺。
攬月很快就察覺紅腰在暗自觀察自己,這些天,紅腰一直都這麼暗中觀察著一切。
攬月並不覺得她是故意的,而是像玉煙說的那樣,更像是她體內的一種本能。
攬月也裝作不知,傳了公子的話,送了該送的衣服,她就遵守本分地從紅腰面前走了。
紅腰看著那些衣服,裡面有一件紅色的,她忍不住就拿了起來,自己也不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