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行看九王不說話,愈發眉角張揚:“你我合作,一定能取這天下。”
即便是這院子周圍有鐵衛守著,但是鐵衛們都套上了銅鐵頭箍,沒有人敢聽見裡面他們的陛下在說什麼。
在晉宮生活的人早就丟掉了好奇心,跟命比起來,心算什麼。
“怎麼樣?”御天行巴巴看著九王。
九王臉上浮現了笑意:“看來陛下又誤會了。”
院子裡內外此刻都是靜謐的,白麵車伕和紅腰也只敢坐在臺階上面,慢慢看著樹葉蟬鳴,而不選擇出聲音。
九王徐徐地說:“在燕國我通知陛下,告知陛下燕國現在內亂,而陛下立刻就派了兵過來。非要說,是陛下心裡一直想著取天下,才會在接到我的書信,立刻便舉半個晉國之力走南邊破了燕國的城門。”
御天行竟然冷笑一聲:“這麼說,是本王的錯了?”
九王溫和地開口:“陛下怎麼會有錯呢,君王的權力,不就是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說錯嗎?”
想當初不管燕國多少哀鴻遍野,晉國之沃土之內,御天行的耳邊聽到的永遠都會是恭維的聲音。
陛下英明神武,統御九州。
要不然天下至尊的寶座,五個諸侯王也不會搶破了頭,那多有誘惑力,誰不想有朝一日問鼎蒼穹,成為天下之主。那時候哪怕放個屁,都是香的。
何曾有人把充滿嘲弄的話說的如此溫和,九王是唯一一個。
御天行連續冷笑了幾聲。
九王又輕輕地說:“何況,如果陛下不派兵,我又如何安然從燕國抽身,說到底,陛下還是沒錯的。”
之前說沒錯是諷刺,這句沒錯帶了點真,好像帶終於是承認了般。
御天行的手從桌上拿開,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幾個深可見的五指印。
御天行是有武功在身,諸侯王中數他最有恃無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忍住沒發作。
他意味深長說道:“王爺的話還是那般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傲慢。”
九王明明沒有流露出任何跟傲慢有關的東西,可御天行卻這麼覺得,九王就笑了笑:“要是陛下累了,就早些回彥華殿吧。”
那裡不會有人敢讓御天行不快的。不過聽說被周圍的人順從的久了,也會出現不舒服的躁虐行為。
御天行的身子,逐漸往書桌後面的九王靠攏,“王爺,你以為本王、是魏王那些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