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宦官應了聲是,眼皮也不動就從晉王的內殿退出去。
紅腰悄悄抬了腿,正準備也混出去。
御天行的聲音懶懶傳過來:“紅腰留下來,夜間沒個人伺候也不方便。”
紅腰剛抬起來的腿又跪了下去,敢情是拿她當伺候的宮婢使喚?
御天行抬起了紅茹的臉,眯眼似乎在欣賞:“真是無可挑剔的一張臉。你真有福氣。”
紅茹笑的款款大方:“能被陛下臨幸,才是妾的福氣。”
御天行手指劃過她鮮翠欲滴的嘴唇,笑道:“你真會說話,哄本王開心。”
這天還沒黑呢,御天行居然就和他的女人倒向了床榻上,紅腰跪著本來就累,現在把頭狠狠低著,她真怕自己看到長針眼。
就算御天行再怎麼寵愛這個女人吧,未免也有些故意了,女人長著九王的臉,妖豔媚骨入豔三分,把九王的入骨魅惑發揮的淋漓盡致,可是她畢竟不是九王,紅腰此刻跪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發黑。
“你肩頭這張皮,倒很有意思。”沒多長時間,御天行的含笑傳過來。
這聲音讓紅腰稍稍抬了抬脖子,肩頭的皮?是什麼意思?
晉王的聲音裡有點迷戀:“紅茹,你是天生就長這個樣子嗎?”
紅腰的聲音是最異常於九王的地方,軟軟蠕蠕的是個十足的女子嗓音:“只要妾是長這個樣子,是不是天生,陛下會在意嗎?”
紅腰身上一層層汗浸溼了後背,聽到御天行悵然的聲音:“不在意,本王只要對著這張臉就可以了。”
能夠一解相思之苦,面對面見到自己魂牽夢縈的臉孔,怎麼可能會在意這臉怎麼來。
紅腰終於敢抬起頭,御天行連簾子也不遮,他的手珍視無比放在紅茹臉頰上。
紅腰真是難受的緊,那臉有多像九王,她就有多——反胃。
是反胃。
九王這個人,先不論其他性情種種,他整個人如是完美的傑作,他那張臉讓他是個男人,也能做到顛倒眾生。他的臉是恰到好處,任何一點的改變都是浪費。
哪怕是安在女人的身上。
紅腰不知道御天行是怎麼忍受這張臉的,這個叫紅茹的女人,沒有任何的特色,她身上有的妖媚媚骨,倒不如說都是九王那張臉帶來的效果。
而這臉在她身上極不搭調,你可有見過萬年的美玉,被包裹在破敗的玻璃珠子上。那樣一種場景便可用來形容此刻。
曾經紅腰也想過九王這樣的人物,如果生而為女人是不是會成為書中傾覆天下的禍水紅顏,事實證明,原來不可能,因為九王的臉長在女人身上,就是廉價破敗的路邊玻璃,毫無吸引力。
這個叫紅茹的女人,真的有一種滑稽、和醜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