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腰有些失望。
而院子裡居然還來了一個婆子,很細心地給紅腰換了一件新衣服,她那件被血弄髒的鞋襪和衣裳,隔天下午就洗乾淨晾乾給她送來了。
紅腰越發驚奇,伺候的這麼周到,很顯然都是白麵車伕出去找人做的,他只是吩咐一聲,這晉宮的所有下人,竟然都這麼給面子。甚至紅腰擔心她染血的衣服和鞋子,會被人看出來端倪,結果也是沒有一個人多疑多問。
晉王吩咐宮廷上下,取消壽宴,這也沒什麼驚奇的,只有魏大監帶著魏國的幾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院子裡,彥華殿裡現在還有趙國那群人沒揮散的血腥味,這個時候還辦什麼壽宴。
壽宴不辦了,只要把壽禮獻出去,就算完成任務,而晉宮上下,也沒有一點自家君王要過生辰的熱鬧感。晉王不喜過生辰的習慣再次得到證實。
紅腰對於自己“禮物”的身份還有自知,她看著自己包裹成了粽子的腳,就在想著明天的事。九王怎麼把她獻出去?她也算是代表魏國的獻禮,可是魏大監卻瞞著九王另外準備了壽禮,到時候,她跟魏大監的禮物一起出現,會產生什麼波動?
難怪九王要打聽魏大監的壽禮,可越是這樣,魏大監藏得越嚴實。
再熬了一晚上,生辰這天總是來了,一大早紅腰就直著眼睛,有些悵然,乾坐著似乎等人來把她領走。
她現在腳不能行,肯定不可能自己走過去,要是晉王能想起來,肯定會另外下令處置她這個禮物。
但是日落西山她還是待在院子裡,待得都有些呆了。
白麵車伕也跟往常一樣,似乎對今天這個日子沒有一點感覺,更沒有反應,倒是紅腰這個即將被獻出的禮物,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命運,有些忐忑古怪起來。
白麵車伕對空中的鴿子吹了一聲口哨,鴿子落下來,他解開鴿子腿上的圓筒,開啟看了看。半刻後,他回神看著懵然一片的紅腰臉頰,說道:“這次魏大監帶來的禮物,事先連王爺都一點也想不到。”
這個意思,便是魏大監已經獻出去的禮物,真的超乎想象,幾乎什麼都沒有能瞞住的九王,這次也是兵敗如山。
一點回旋之地都沒有。
紅腰心裡狂跳起來,她費盡心機事先只知道魏大監對自己找到的禮物極有信心,可是她還是不覺得九王會失算,等到真相擺到眼前,她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白麵車伕把圓筒裡取出的密信,用內力震碎,說道:“沒辦法了,王爺的計策不能半途而廢,你跟我去見王爺。”
紅腰直接被白麵車伕打橫抱起來,現在她要去見的是晉王御天行,把她像麻袋一樣背在身上太醜了,所以白麵車伕用雙手把紅腰公主抱托起來。
紅腰感嘆同人不同命,白麵車伕因為姿勢不一樣,幾個縱躍輕功都沒有讓紅腰感到顛簸,一直舒舒服服到了彥華殿。
白麵車伕帶著紅腰落到了大殿中,把紅腰抱上了大殿,紅腰當先一掃,還好沒有再看見女裝的九王,九王坐在一個席面上,手上支著骨扇,嘴角帶笑,是素常的白衣裝扮。
這大殿裡隨意擺了個小宴,晉王御天行就坐在上首唯一的位置,目光直勾勾望著九王對面坐著的魏大監的位置。
看晉王似乎被吸引了,紅腰以為自己闖入殿中,至少能引起一點點反應,可是晉王渾不在意,手上端著的酒也忘了喝,就看著魏大監旁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