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地問:如果確定的話,要賠償多少?
他說:五千萬最起碼。
我說:保險不提供理賠麼?
他搖了搖頭,他說:如果確定是質量問題,就不是保險的範疇了。看來,天亡我也。
他的眉頭又擰成了一團,我說:目前還沒有定性呢,別擔心,再拖人幫忙周旋下看看。
他的心情很沉重,他說:辛苦了十幾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未曾想,突然就遇到這樣的局面。之之,我們都太感情用事啊,這次教訓太慘重了。
我說:你試著和高雄打打交道試試,看看他能不能手下留情。
他說: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那個人特別狡猾,而且很會撇清關係,就算是他在背後搞鬼,也肯定不是他自己親自出馬,不過目前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看看他是真的想毀我還是為了給我一次教訓。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一次,我陪你一起去,你不許拒絕。
他猶豫了一下,他說:好,我們一起共同面對。
我主動拉著他的手,他用力地握著我的手,我們相視一笑,笑容格外地苦澀。我知道,他已經在竭盡全力給我最大的安慰,而我也同樣渴望著為他做些什麼。
他很快約了高雄,在本市最頂級的娛樂會所,按照以往高雄的排場叫了十位公主候著。我和他在包廂裡忐忑地等著高雄的到來,結果,高雄這一次居然把劉憶惜帶了過來。
自從高雄娶了劉憶惜之後,劉憶惜的家族產業算是得以繼續支撐下去,劉憶惜如今全然一副貴婦的模樣,穿戴都是巴黎最新款的時裝,渾身上下珠光寶氣,化著恰到好處的妝容,挽著高雄的手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我突然腦海裡想到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半(.*/[浮*(生]~] . 更新快
徐成趕緊拉著我站了起來,然後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雄哥,嫂子,請入座。
這句嫂子叫得我瞬間覺得自己矮了一大截的感覺,但是如今的情況,不拍馬屁是不行的了,於是我也叫了一句:雄哥好,嫂子好。
劉憶惜老早就看到了我,眼神裡透著一絲得意的冷笑,肢體動作卻十分的誇張,她以極其熱情的姿勢擁抱了我,然後說:哎喲,之之你怎麼這麼客氣啊,我的婚禮邀請你你也不來,看來我的面子不夠大啊。
她刻意在高雄面前點了出來這件事,高雄一聽,瞬間臉色就不好了,他對徐成說:怎麼,那天沒有把女朋友帶來的?
徐成趕緊賠笑,然後說:剛好她那兩天腸胃不舒服,所以就沒去。不然雄哥的婚禮,我怎麼可能不帶過來呢。
我一身雞皮疙瘩地和劉憶惜脫離開來,然後我說:雖然沒去,不過從電視上看到你們的報道了,那天的你真的好漂亮。雄哥,你很有福氣啊,娶了憶惜。
我有些嘔,這些話真的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麼?嚴重鄙視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