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了,銀行和警察局的公務人員都說爸爸死的偉大,但是他們哪裡能夠體會到一個孩子失去父親的滋味?爸爸走了,可是我卻永遠忘不掉,爸爸執行公務時穿著那身衣服上那片刺眼的鮮紅……過了這麼久,我完全沒有想到,我的手掌上,居然也沾滿了這片鮮紅。
我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我好想說,爸爸,你別走……
一直手掌輕輕地撫摸在我的臉上,這一刻的溫柔像極了爸爸,我急忙的抓著那隻手,緊緊的摟住,生怕下一刻這片屬於我的溫柔就不見了……
良久,我聽到耳旁響起了一個聲音,我聽見他說:“別怕,有我在。”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睫毛輕輕地眨了兩次之後,這才發現,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浩宇。
他下巴的鬍渣好像又長了,兩隻眼睛裡已經佈滿了血絲,黑眼圈很重,一臉的疲憊。
我看著他,剛想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時,眼前忽然閃現了那一片鮮紅,開口道:“大叔呢?他現在怎麼樣?”
夏浩宇看著我,額頭眉毛擰的很深,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不悅,我急忙說道:“他……好像流了很多血。”
“後背受了一刀,醫生已經處理過了。”夏浩宇的聲音有些沙啞,“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我這才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想著在山上發生的那些情景,心裡面還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後怕,金鍊子——真的死了嗎?
“你不用擔心,金鍊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倒是你,醫生說你營養不良,需要好好地補一補。”夏浩宇聲音淡淡的看著我,臉上的倦意更濃了。
“他——死了?”我的心底還是存在著一絲絲的疑惑,忍不住問出來。
“恩,”夏浩宇輕輕地點點頭,說:“他該死。”
他該死——這句話裡面透著濃濃的殺意,我不禁抬起雙眼看著夏浩宇,說:“我聽到了,可是……他死了,你真的不會有事嗎?”
“放心,”夏浩宇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髮,說:“他傷了文豪,我本是想要留著他一命的,但是他太不識好歹,居然還想傷你,留著他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倒是你,這兩天經歷了這麼多,應該好好休息休息。”
“抱歉,是我不好,我總是給你添亂……”我難過的看著夏浩宇,說:“我連累了你,也連累了大叔……他昨天淋了雨,還有胃病……”
“多多……”夏浩宇打斷我的話,雙眼怔怔的看著我,說:“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能接受,只不過,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你的‘大叔’行嗎?”
我驚訝的看著夏浩宇,他的語氣如此的強硬,一點妥協的機會都不給我。“他是為了我受傷的,我……我怎麼能不提他?”
“受了傷可以醫治,多少錢都沒有問題,只是你沒有發現嗎?你最近跟他走的太近了……”夏浩宇看著我,毫不客氣的說。
“你什麼意思?”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走的太近了?宇哥,你這句話講的太傷人了……”
“多多,有些事情你還不太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乖乖聽話,行嗎?”夏浩宇見我有些生氣,安慰我道。
我吸了吸鼻子,看了夏浩宇一眼,說:“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去山上找你,我總是給你添亂,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每次都跟我說什麼你不懂你不要參與,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心裡面多難受?看著陳落落和你一起演繹那麼完美的飛刀,看著他為你做這個做那個,你以為我的心裡面的好受嗎?我只是想靠近你,張大叔只是願意幫我,你不但不領他的情,還要讓我跟他保持距離,夏浩宇,你難道沒有覺得你太自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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