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後,不遠處的印表機傳來的了聲音,轉過去一看,就看到了印表機裡冒出來的紙張。張優澤走了過去,將紙張拿了起來,又一次走到了電腦面前。
我看著他手裡的紙張,是一頁區域放大的地圖,我的目光盯著地圖看去,聽見前門開啟的聲音,抬起頭看去,小夢已經走了進來。
她驚訝的看著我,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角落裡的張優澤,疑惑的問:“文豪呢?怎麼買個菜就不見了?”
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小夢實情,畢竟我知道她深愛文豪與我喜歡夏浩宇是一種概念,我此刻很是擔心,如果小夢知道,一定也很擔心吧?
“他們……可能出門辦一點事情。”我尷尬的說道。
小夢不以為意,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拎著菜籃子朝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昨天晚上還說要吃我做的糖醋魚,今天我就給他露一手,多多姐,你可千萬不要吃醋哦,醫生說了,你現在要著重補充維生素b和蛋白質,我已經給你準備了孕婦營養大餐!”
我看著小夢嬉笑的模樣,頓時覺得於心不忍,開口說:“我知道了,謝謝小夢!”
廚房裡小夢已經開始使用鍋碗瓢盆,可是自始至終,張優澤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可見,事情完全沒有我們表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
我一直不敢跟夏浩宇說出我們彼此心中都心知肚明的那個幕後使者,更不敢當著夏浩宇與韓文豪的面提起隻字半語,即使是在剛才那種緊張的場合下,我依然是保持了沉默,沒有多說一個字。
在我看來,親手扼殺別人的一點點幻想那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何況,這也都是我們的猜測,真正會發生什麼,誰都不曾知道。
我明白他們四人聯手的殺傷力會有多大,可是我們都是普通人,只要是人,就是有血有肉,夏浩宇是,韓文豪是,我也是。
他們能夠輕易的化險為夷,只是因敵方有意刁難,根本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而那個幕後主事人,聽上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那不僅僅是師徒之間的普通關係,更是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授魚之恩,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想必都不可能理性對待。
何況,這個人的對立面,還是有著血溶於水的親情,是誰,誰又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呢?
既然我們幾個人的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就應該明白,在這一系列的陰謀背後,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兄弟差點反目成仇,微涼的孩子,老馬的生命,胡月月和餘明輝的非命,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在告誡我們,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如果只是因為內心的報復而做出了這些,我只想說,太過殘忍了,至少在我看來,這些為此付出代價的人,都應該得到補償。
只可惜,這麼多條生命,都沒有了。
夏浩宇比我們更加清楚,這一切運用法律是完全解決不了問題的,他一定比任何人糾結,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公公蘇文淵的生命忽然受到了威脅,我想,他是不是邁出最後一步的。
否則,距離餘明輝喪命已經隔了一天,夏浩宇怎麼會沒有任何動靜呢?
“多多姐,我今天買了黃瓜,等我們吃完飯,就朝自己的臉上貼黃瓜,純天然的哦!”小夢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抬起頭看去,就看到了張優澤在地圖上勾勾畫畫。
“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緊張的看著張優澤,平靜的問。
張優澤緊繃著面孔抬起臉看著我,說:“暫時還沒有,我先記下附近的地形圖,有備無患。”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看著張優澤手上的地圖,抬起腳朝廚房走去,回過頭看去,就看到了張優澤緊張的打著電話。
他果然是想避開我,這麼不想要我的參與,想必是其中有很深刻的厲害關係,稍微的推開門縫,聽著客廳裡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