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問她:“叔叔阿姨知道你寶寶的事情嗎?快過年了,你準備回去嗎?”
微涼倒茶的手放了下來,看著我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再說了,每一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回不回都無所謂的。”
話雖如此,但是孩子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藏著吧?
“要不,跟我回去,我們一起過年?”我看了一眼微涼,知道她是嘴硬心軟,“我可心疼我乾兒子了,我們老家很多養胎的方法,開車回去也不是很遠,怎麼樣?”
微涼看著我,說:“多多,雖然我們畢業不久,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們都慢慢的成熟了,想一想人就這麼一輩子,其實獲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你住院這麼久,都沒有聽你提到夏浩宇的事情,你既然想他,為什麼不主動問一問呢?”
我驚訝於微涼對我的理解,笑著說:“既然是隔離,那最好不要多做接觸,等他戒掉了,自然回來找我。”
況且,也只是兩個月沒有見面而已。
“好吧,我明白了,咱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了,來,吃飯,今天好好開開葷!”
其實我也知道,我和微涼,都是一樣,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我沒有看錯,那輛跟在我們身後的車子,就是蘇良文的。至於我,只能繼續等了。
川菜果然入味。微涼吃的很少,我卻一碗接一碗的吃,等到吃完飯,卻發現已經晚上八點了,我和微涼還像往日一樣手牽著手朝小區走,剛到樓下,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身影。
雖然時隔兩個月,但是我依然一眼能夠認出,那個人,就是張優澤。
微涼也發現了,我索性也不逃避,便踩著步子走上前去。黑色西裝白色襯衫,他依然一臉溫和的站在那裡,不卑不亢。
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看了幾秒之後,又收了回去。
微涼見我們都沒有說話,便開口道:“張局,這麼晚了,去樓上坐坐吧。”
張優澤看著我,淡淡的說:“不用了,我只是臨時有事路過這裡,馬上就走了。”
原來如此,是我多想了。我看著張優澤,點點頭,說:“那我們先上去了。”
微涼見我沒有停留,便跟著我朝前走,等我們從張優澤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聽到他說:“多多,你的傷好些了嗎?”
微涼看了我一眼,笑著說:“我先上去。”
原本我就該猜到的,這麼晚還路過這裡,這麼巧合是在這一天,明顯是早有準備。但是……
“我們,去坐坐?”張優澤指著廣場的位置,平靜的問我。
我在心裡告誡自己,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我們之間便無虧欠,但是張優澤這麼說,我真的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