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微涼輕輕地開口,說:“張局可能明天就會回來,上面很少會去查我們局的事情,蘇良文也被帶去審問了,問題可能很大。”
“恩。”我輕輕地回應,生怕觸碰到微涼的柔軟之處。
“多多,你覺得張優澤怎麼樣?”微涼吸了一口氣,說:“其實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是蠻正直的,只是被你們家夏浩宇比了下去。”
“哪有啊,微涼你真的想多了哦,我……我和張優澤沒什麼的。”我輕輕地笑了一聲,有點不知所措。
“多多,我的命沒有你的命那麼好,”微涼輕輕地抬起手指,將額前的頭髮捋到了臉後,說:“我從十八歲開始變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能夠抓住的,只有物質……但是,我還是信了,即使最開始我是依賴物質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多多,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微涼說話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她輕輕地側著臉看著我,小聲的詢問。
我伸出手握住了微涼的手,說:“微涼,我不會的,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毛病很多,又有點馬大哈,可是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你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你知道我沒有爸爸卻在每年的父親節帶我去逛街,你知道我腳臭卻把最好的香水塗在我的身上,微涼,你對我多好,我都知道,即使全世界都嫌棄你,我依然和你在一起。”
“多多……”微涼輕輕地抱住了我,“我後悔了,真的……但是我不能說,我說了他們也會笑我,我只能一個人獨子承擔……多多……”
“錯了也沒事,誰的一生沒有做過幾件錯事呢,只要知錯能改,一切都能重新來過,微涼,你一定要堅強,蘇良文不要孩子,我們可以自己養,夏浩宇有錢,只要我稍微用點小手段,到時候零花錢肯定只會多不會少,到時候我們一起養我們的寶貝,好不好?”
微涼沒有說話,我能感受到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掉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她樂觀。
半夜,我和微涼背靠背的睡著,我們很久沒有享受兩人一床的時刻了,她跟我說夢見了大學裡的自己,那個時候我們還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飛舞在五月的梔子花下。
“多多,我做什麼選擇,你都會支援我嗎?”微涼聲音很小的問我。
“當然,”我果斷的回答,“只要你不傷害自己。”
背對著的那面,微涼沒有說話,我知道她沒有睡著,又開口說:“微涼,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白手帕嗎?”
“記得,怎麼了?”
“我今天,好像知道他是誰了。”韓文豪那張痛苦的面孔立即出現在我的腦海,我的心好似萬條紊亂的細繩攪動在一起,久久不敢閉眼。
“是誰?”微涼問。
“微涼,其實我們有時候,真的要相信命運……”
因為我也不知道,年少懵懂時遇到的那個人,會在五年之後,再一次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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