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錚那神情,氣宇軒昂,神氣活現,看得眾人恨得牙癢癢,可是想到明天的事兒,大家又都得忍著呢!
陸錚走到院子中央,忽然停住了腳步,他慢慢轉身,眼睛盯著浩哥兒等人躲的正房,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聽說柳松有幾個狐朋狗友,有叫許良的,有叫張德的,還有叫張泰的!
這幾個我看都是沒卵蛋的貨,我還想著,今天柳松吃了大虧,這幾個貨要去我那邊玩玩兒呢,沒曾想,都他孃的當了縮頭烏龜。哈哈……“
陸錚說完,哈哈一笑,用手指著正房,道:“我知道你們縮在裡面,得了,我也不推門進來撕破你們的臉皮了,只是警告你們以後別惹我,看到柳鬆了麼?他就是前車之鑑!”
陸錚說完,大搖大擺的出了橘鄉村,許良、張德等幾個人氣得臉都綠了。
張浩然更是氣得捶胸頓足,一股邪火沒地方發洩:“好啊,這腌臢貨,都挑釁上門來了!這口氣怎麼忍得下去?”
花寒筠也氣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想這姓陸的,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呢,這一次倘若拿不下他,以後自己還怎麼管著家?
梁實家的過來道:“各位爺,別動氣!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且暫時忍耐一些,待到明日,讓這腌臢貨死無葬身之地!”
許良道:“奶奶們,哥兒們就瞧好吧,明日我定要讓這小子回不來張家!”
幾個人放了一些狠話,都回頭去準備,一夜無話。
……
第二天清早,陸錚起床梳洗完畢,梁實家的讓人趕了一輛大車到西角院門口。
看這車,黑楠木車身,四面皆包裹蝙蝠紋的紅黑相見絲綢,裡面鋪著紅毯,座椅上裝以絲帛,極其的精奢豪華。
陸錚穿著一套直綴白袍,頭頂束以紫金冠,唇紅齒白,一表人才。
在司棋等幾個丫頭婆子的陪同下,他昂然從院裡出來,梁實家的連忙迎上去,滿臉推笑道:“陸家三爺,二奶奶吩咐,讓奴才給三爺送馬車來了!
說是三爺要去衙門接齊大爺,想那齊大爺蹲了一夜大牢,怕身子骨兒不利索,有一輛馬車也讓大爺不受累不是?”
陸錚哈哈一笑道:“得,還是二奶奶人最好啊,考慮最周到!這馬車不錯呢,行吧,今天我就享一次福!”
陸錚說著話,便欲要上車,他瞅了一眼趕車的把式,停住身子,道:
“哪裡來的粗鄙奴才,還不給我滾下車去?王嬤嬤,替我趕車去縣衙!”
那趕車把式年齡四五十歲,姓梁,是梁實家的遠方親戚,平常仗著梁實家的掌管西園,脾氣可是大得很,除了三房的太太、奶奶們他不敢亂來,其他的人他是一概不放在眼裡。
陸錚罵他狗奴才,他一翻白眼,看架勢就要來勁兒。梁實家的湊過來“啪”一個嘴巴子抽在他臉上,叱喝道:
“梁四兒,好狗膽!陸三爺讓你滾,你磨磨蹭蹭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滾一邊去?”
梁實家的這一巴掌可沒留手,打得趕車把式一個踉蹌,直接從馬車上滾下來,這邊陸錚院裡的王嬤嬤便趁勢上了馬車,陸錚又回頭和司棋等丫頭說了一些話。
話梅過來道:“三爺,大清早大奶奶還遣秋月姐過來給您送了餃子,說是讓您吃得飽一些,怕衙門裡當差的刁難,食籃我給您帶著,反正有馬車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