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孩子不聽話,說他都不能說了嗎?以前你不一樣也這樣對我?”
穆鏡遲說:“是嗎?你自己想想,我對你如此時,是你自己有錯,還是我無故拿你發火,大人若是在小孩面前對錯都不分,小孩以後還會分對錯?”
我說:“我說的本來就是對的,我沒說過這樣的話,就是沒說過這樣的話,我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穆鏡遲見我竟然還死不悔改,走到我面前說:“小孩從不撒謊,往往最會撒謊,最常撒謊的,是他身邊的大人。”
我氣得不行,我說:“我說了我沒說過那樣的話!”
穆鏡遲懶得理會我,他看了一眼床,對正坐著的我說:“躺好。”
我沒有理他,而是坐在那沒動。
穆鏡遲又說了句:“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我這才動了兩下往床上躺了去,他坐在了我床邊,然後將我身體抱著趴下,用手揭起了我背後的衣服,我看不到後面是怎樣,只覺得疼得不行。
穆鏡遲許久都沒說話,好半晌,他才問:“傷怎麼來的。”
我說:“撞的。”
“哪裡撞的。”
床上不小心滾下來,撞在床前的腳踏前,我不知道穆鏡遲是否會信我這句話,所以我萬分緊張,可是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他說話。
我見他不說話,又趕忙抬起臉去看他,穆鏡遲眼睛內藏著一些火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不過很快他的火氣便散去,也沒有再多問,而又將碧玉喚了進來,讓她去給賽醫生電話,賽醫生如今一直在調養我的身體,不過他不時長在,經常去義診,藥沒了,便會寫單子過來讓青兒他們抓藥,但是有時他人在金陵還是會來看我,不過,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再來過。
碧玉聽到穆鏡遲的話,便趕忙點頭又退了出去,去前廳打電話請賽醫生過來。
碧玉一走,我又趴在那,儘量避免和穆鏡遲有任何的視線交匯,因為我怕洩露出些什麼,此時他竟然也不像之前那樣訓我了,臉上的神色雖和平常沒兩樣,可總覺得帶著點涼。
賽醫生恰巧這次在金陵,所以被碧玉請了過來,當他看到我後背那一塊傷後,哎呦呦的叫了一聲問:“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看不見後背,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樣慘烈的形狀,竟然讓醫生都發出如此的驚詫聲,我本想回答,這個時候坐在那悠悠喝茶的穆鏡遲說:“她說摔的。”
賽醫生卻觀察了一眼我後背的傷說:“看上去怎麼不向,倒像是被誰給打的。”
我趴在那趕緊說:“誰會打我,真的是摔的。”
賽醫生大約覺得和我爭論這些沒意思,便對穆鏡遲說:“這一下可用了不少力,也不知道是否有傷到脊椎。”
穆鏡遲說:“勞煩您檢查檢查。”
賽醫生哎了一聲,便放下肩上的藥箱,來到床邊開始檢查著我身上的傷,他檢查了好久,摁了我後背很久,他這才對穆鏡遲說:“還算好,只是皮外傷看起來的嚴重點,骨頭倒是沒傷著,不過這一下,也夠重的,估計要疼上好幾天。”
等賽醫生開了方子後,便又走到穆鏡遲面前問:“穆先生,可否讓老生替您把一把脈象?”
我不知道賽醫生為何會突然如此問穆鏡遲,畢竟現在的穆鏡遲看上去正常的很,沒有一點生病的跡象,一個正常人,賽醫生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可誰知道穆鏡遲卻想都沒想,笑著謝絕了賽醫生的好意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賽醫生不用擔憂。”
那賽醫生嘆了口氣說:“您要好好保重才行,別太勞累,要注意休養。”
穆鏡遲笑著說:“鏡遲明白。”
賽醫生對著穆鏡遲揖了一禮,便沒有再停留離開了,我完全不知道賽醫生剛才的那些話是什麼,便扭頭去偷看穆鏡遲,可誰知道這一扭頭便被穆鏡遲給抓了個正著,我又立馬轉了過來。